只是,如果严恪知道了“那些事”,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昨天晚上在床上了解到的,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知道他的名字罢了。生辰?好像之前有人提过,但是她不太记得了。
严恪对自己应该也知之甚少吧?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不会再是现在的态度了。
望舒讨厌这种悬而未决的事情。
轻轻敲了门,严恪端着盆热水走进来,脸上还是挂着诚恳的笑——刚刚的旁人闹哄哄的嬉笑许是因为他?
若不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见识到这男人发狠的模样,没准她真以为严恪不过是个人畜无害的温柔巨人呢。
“你醒了。”严恪走近她,把水盆放在架子上,柔声道:“刚烧的热水,洗脸吗?”
水盆里飘着花瓣,上面似还浮着层淡淡的油脂。
望舒看着他,怎么说,确实是自己喜欢的长相,只是不知道为人如何。
昨天晚上的相处最起码让她觉得——不反感。
“不忙了,我身子酸,不想下床。”望舒淡淡道,有些躲闪他的目光。
她讨厌揣着秘密,更不知道该怎么跟严恪相处。
“那我帮你肉肉。”严恪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坐下,捞起望舒的一只脚,轻轻帮她按着脚弓有些肿胀的地方。
望舒被严恪吓到,身子僵硬,随即才发现他没什么恶意,就真的只是想帮她按摩罢了。
“我以前在营里的时候,身上酸痛就是这样肉的。”严恪自顾自道:“你看,脚踝都有些肿了。若是穿的鞋不合脚,就全扔了买新的,在家里舒服就行,不必要纠结那些礼数。”
严恪不太懂怎么去说俏皮话哄姑娘开心,可他会凭着本能去对一个人好。而这种纯粹地、不带目的的温柔,让望舒有些手足无措。
严恪的温度顺着他的指腹传了过来,自己的脚在严恪掌心显得娇小。他看着一点都不嫌弃自己啊。
记忆中没人这样待过自己。
别对我这么好啊……
“喂,”望舒轻声道,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人:“你怎么…还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