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高啊?”望舒追问。
“唔,大概比嫂子你高一头吧……”荣祁伸手稍微比划了一下,道:“总之是比一般的士卒高的,又生得壮,二十多年了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那日刺史来军中慰问,正好看见了老大——老大个高啊,又壮,虎背熊腰的,感觉跟那高小姐极为相配。刺史有意撮合,第二天便带了那女儿来营中,指使老大带着她四处看看。”
“那小姐也是有意,挥退了身边跟着的使唤丫头,非拽着老大往那树林里走——大晚上的还往老大帐篷里钻。”
“然后呢?”望舒听得兴起——她倒没想过严恪还曾经是个香饽饽呢?
“然后那晚上老大跑来跟我们睡了。”林牧手里提溜着刚打死的鸽子,从门外进来,顺口接话道:“那女人在老大帐中孤坐了半晚,第二天早上就哭着走了。”
“我记得当时老大还问我那个女人为啥要往他帐篷里钻……”荣祁想到这里,笑得停不下来,道:“还说什么‘她要是图我帐篷暖和,提前言语一声就是,怎么也不打招呼直接钻了,我问她想做什么她也不说话,就往我床上拱…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自己都已经把帐篷让给她睡了,她还不高兴,哭个什么劲儿呢?’之类的话。”
“??他不至于那么蠢吧??”望舒有些惊异——她知道严恪本来在男女之事上少些经验,但倒也不至于这样不解风情吧?
“至于至于,怎么不至于。”林牧道:“那时候我才刚满十叁,我都能看出来那个女人是对老大有意思,老大自己偏偏看不出来,还去问那刺史老爷,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惹得小姐这样难过……”
“所以啊我们当时才觉得,老大可能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明明都已经二十叁岁了,搁在旁人,早都该娶妻生子了,他倒好,连这样直白的小心思都看不出来……”
“可那呆子怎么跟我在一块的时候,还算机灵呢……”
“许是老大突然开了窍,”林牧笑道:“更或许是嫂子调教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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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叁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