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会嫌你的,哥哥还要操你呢。”(肉(1 / 2)

“鸢鸢呢?”

    拿到签名兴高采烈回来的肖雨兔,看见只剩楚原一个人,着实愣了一下。

    “不知道,接了个电话,突然就走了。”

    后者一直垂眸看着手里的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奇怪啊,”肖雨兔轻声嘟囔,“鸢鸢平时不会这样的……”

    “鸢鸢,那个人又给你送花来了!”

    “其实昨天和前天也送来了,但是我看你也不想要,那个卡片上的留言也奇奇怪怪的,就没跟你说。”

    “但是看到今天送来的花,我感觉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与这些话同期而至的,还有对方发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熟悉的白芍药花的花束,而另一张,则是叁张写着英文单词,被并列排放在一起的卡片。

    前两张上都沾上了铅笔碎屑,明显是曾经被丢弃过了,这会儿临时又被从垃圾箱里翻了出来,不过对分辨卡片上的单词并不影响,叁张卡片上分别写着“Where”,“I”,和“Am”。

    和之前的两张连在一起就是——You  know  where  I  am。

    你知道我在哪里。

    听筒的对面,那个同学还在说着话,“我本来以为那人要写Where  I  fall  in  love  with  you之类的酸话的,结果居然是这个……送花的人得是个变态吧?你最近要不要小心一点,我怕那人是个跟踪狂……”

    可是她已经听不见了。

    任鸢看着照片上盛放着的芍药花,一瞬间只觉仿佛空气突然稀薄到难以呼吸。

    她好像又回到了12岁,性别刚刚分化的那个冬天。

    第一个发热期,没有抑制剂。

    只有铺满白色芍药的床上,坚固到她无法挣脱也无法动弹的锁链,多到快要将她掩埋的花瓣,和鼻间充斥着的,浓郁到让她头昏脑胀的芍药花的香气。

    她不是一个好孩子。

    她做过一件坏事。

    意识渐黑,又逐渐苏醒,看到任晴的脸,和一如既往温柔如水的眼神时,任鸢莫名其妙地,像是觉得本该如此似的,却又松了口气。

    晚上她在浴室里泡到被任晴敲门了才随便裹了浴袍出来。

    顶着一头不停往下滴水的头发,站在浴室门口,看到哥哥担心的表情时,有个冲动,想拉着哥哥的袖子,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要和哥哥一起睡。

    可是脑子里适时又想起了两天前的梦,于是刚刚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缩了回来。

    “鸢鸢,你真的没事吗?脸色好差。”

    任晴朝她伸出手,她便乖巧地蹲下身,自然而然把脸凑到任晴的掌心,蹭了蹭。

    哥哥还在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会安慰她,包容她。她张了张嘴,可是喉咙却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她说不出口。

    于是她抬头朝他笑了笑,说:“我没事的,哥哥,只是今天出去玩累了,帮我热杯牛奶吧,我喝完之后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便又做梦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想要做梦。

    柔软的睡裙被他卷起来了,露出肚皮上白皙细嫩的皮肤,他低着头,正在亲吻她的小肚子。

    “哥哥。”她叫了一声。

    任晴抬起头,看见她“醒了”,正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懵懂,又似有几分无助地看向自己,展颜一笑,凑上去,吻上她的嘴角。

    “乖,别紧张,之前不小心把宝贝操到发烧了,今天哥哥是要补偿你。”

    她闻言表情还很迷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眨着那双仿佛天生就蓄着泪一般的眸子,像是隔着一层雾看不清似的,认真又费力地看了他许久,最后眼睫轻颤,瘪了瘪嘴,搂上他的脖子。

    “哥哥,我害怕。”

    可是问她害怕什么,她又呜咽着,答不上来。

    “那就不要想了。”

    他伸手将妹妹整个人揽进怀里,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声音极轻的,像是恶魔在耐心地引诱自己的猎物,“你只要乖乖听哥哥的话,依赖哥哥就行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可是,”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委屈得快哭了,“我不乖的,哥哥会讨厌我的。”

    就像现在,她都一边在梦里朝着梦中的哥哥寻求安慰,一边又畏惧着现实中的哥哥会在知道她总是做这样的梦之后嫌她恶心。

    她还在强忍着眼泪自怨自艾,可是任晴却好像被她逗笑了。

    任鸢看到他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又低头亲她的眼睛。

    “宝贝,别傻了,没有人能比你更乖。”

    任鸢的脑子还很混沌,只听清了前半句,“嘤”了一声,本就摇摇欲坠的眼泪顺势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