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辞对这种男生深恶痛绝。所以后来换男人的频率越来越快,生怕有男的缠上自己。

    男人不就是用来睡的吗?

    除了用来睡以外在他们身上多花一秒钟的时间李不辞都觉得浪费。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去多刷两套数学题。

    喻无声没有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挂在他的发梢,挂在他的耳垂上。

    他的怀抱很宽大,因为是运动员的原因,肩膀很宽。

    怀抱也很温暖,把李不辞包裹起来的时候,她可以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额头可以感觉到喻无声头发的凉意,冰火两重天。

    如果那水滴流进了他的脖颈,她就会去舔舐,甜蜜的美梦就开始了。

    感受自己和另一个人的脉搏和呼吸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此刻,正有一滴水珠挂在喻无声的耳垂上要落不落。

    李不辞突然发现喻无声的耳垂上有一颗小痣。

    一颗色情的小痣,黑色的,在耳垂边缘的位置。

    这颗痣和在李不辞背后正在游走的手同属于一个人,那就是喻无声。

    看不见喻无声的脸很好,可以轻松把他和陈弦歌联系起来。

    那个温柔又忧郁的男孩儿——李不辞的初恋陈弦歌。

    仿佛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现在就活生生的降临在她面前,而李不辞现在也终于有勇气和控制自己感情流动的能力。

    从而可以因此从容地站在陈弦歌的面前,对他说:“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了,你是我的初恋。可以在大学和我在一起吗?”

    这句话在李不辞的脑子里魂牵梦绕了很久,是她学习困倦时候再怎么咀嚼也能品出甜味儿的怦然心动。

    对不起,忍不住了。

    她不想把这句话等到陈弦歌真正出现的时候,才能诉诸于口。

    才能对他说出自己的心意,她迫不及待地现在就要说出来。

    她的表达欲前所未有地燃烧起来。有一个冲动不停地告诉她,你现在就要说、现在就可以说。

    于是李不辞听见自己开口了,声音有种与熊熊燃烧的情欲不符合的冷静。

    她舔掉了喻无声耳垂上的那滴水。然后咬着他的那个小痣,开口道:“我喜欢你。”

    这句话一出口,喻无声就惊住了。

    他呆立在原地,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原本放在李不辞后腰上的手也很是无措地虚浮起来,不知道放在哪里才是正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