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颦自然知道李戎徽做出这样姿态的缘由。无它,李毓婷遭遇的那些事情,本不应该发生的。
李毓婷离开京都远下南方,李戎徽之所以不干涉,原本也是为了让李毓婷脱离出去,前些年京都的水是浑的,李毓婷被李父李母养的太过单纯,留在京都并不适合,只是没有想到,离开京都,李毓婷反倒是遭遇了强奸绑架这种恶劣的事情。
早知道这样,当年就应该逼她留下,留在京都。总归在这个家里,他才是外人。
花尽颦此次来就是想要和李戎徽好好谈谈的,李家对财政的作用远不是明面上的一点点税收。
花尽颦年纪轻轻进入军队积累战功,这也意味着做其他事情的时间被压缩了,在学业上能够保持优秀,参与一些小贸易已经难得,自然没有多余的经历充盈国库。
花家本身对于外交,国内经济建设规划等事宜就焦头烂额,国内百废待兴,资金短缺,小规模的经营就是杯水车薪,无法填补建设需要的资金空缺。
但是要从商,家族内愿意的人并不多。商人是最低等的行业,即便万贯家财,也不过顷刻散尽。
花尽颦年少时看过假父的规划,无论是对沿海地区码头,堆栈,港口等设施的建设,还是对于民生等补贴,都是巨额资金。
正因为这些需求,花家找上了当时李戎徽的父亲,他并不是因为经营失误自杀的,他是被境外的人杀死的。当着李戎徽的面,在推攘中被摔下了高楼。如果不是花家救援及时,李戎徽也会死在那里。
也正是这段过往,花尽颦和李戎徽才算熟识。
花家重视李家做出的贡献,但是对于黑势力,过往不究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水至清则无鱼,国内安稳不过五十多年,上一辈还没从动荡的时代中走出来,没有人愿意国家内乱。
花尽颦看着李戎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花家是让他对于李家做些安抚,但这件事情,花尽颦根本不想要掺和,花尽颦隐隐有感觉,无论他说些什么,李戎徽都只会更加气愤。花家太过自负,将李戎徽作为类犬使用,用救命之恩吊着他,轻慢他。
花尽颦并不认同,却也别无他法。这些年李戎徽经营的资产以各种理由由第三方收入进入了国库。出现了这些事情,李戎徽依旧经营着手上的公司,却明显心有不满,与Y方的合作因为堆栈区缘由暂缓,以往李戎徽会主动去解决,而这几天,他却放任发展,并没有对其中建设进行勘误等查询。
“不知今日来拜访是有什么要事呢?”烟草抖落在一旁的草皮上,花尽颦回过神来,这才清咳两声,大致说明了事情和来意。
李戎徽时不时的冷嘲热讽花尽颦并不在意,他此行也无意说服他接受花家的决定,只是听从安排前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