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她看了一眼梅利莎,说:“谢谢你…你让我想起了我中学时候的一个朋友,她也是苏格兰人……我只是心情太不好了……可能我现在更适合独处,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你可以先离开。”
梅利莎体贴的点了点头,她说了一声好的,然后准备走出病房。末了,她有些可爱的回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于真,问她:“我的苏格兰口音很重吗?我在邓迪的时候朋友都说我一点口音都没有。”
于真对她牵动肌肉,浅浅的笑了一下,说:“你不重的…这没有关系,这反而很迷人…我很喜欢苏格兰口音,我中学的时候甚至还学过一点盖尔语。”
梅利莎的表情由小心翼翼重新点燃成欢快与生机勃勃,她朝于真歪头,可爱的笑了笑,她走出了病房。
这个房间又归于沉寂,只剩下空气在无声的翻滚。
于真的思绪也跟着这空气在茫然的翻滚,好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但是要说她的思绪的内容是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就是沙滩上的白色泡沫一样。
突然,嘭的一声。
梅利莎又转动把手走了进来,她的声音响起:“于小姐,你……”
于真有些被吓到了,而且她不是刚刚才挤出一些表情和话语让梅利莎先离开这里吗,她怎么又回来了?她有点不高兴的开口:“我不是叫……”
当她说到“叫”字的时候,她的喉咙放佛就被冻结了一般,好像自己的呼吸道联同食道都被在同一时间冻结了,因为她看到了梅利莎背后的人——kasia和afra。
于真像是听到有枪声在自己极近的地方炸裂的人一样,呆呆地,什么动作都没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双眼就愣愣的看着正在进入房间的kasia与afra。
Kasia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表情一如既往的深情,她的语调一如既往温柔,好像这不是在精神病房,而是在那天晚上的那个巴西餐厅一样,她怜爱的问于真:“怎么样,真…你好些了吗?”
啊?啊?!
于真想,眼前的画面是幻觉吗?为什么kasia 说得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她们不是最清楚她们自己做过什么的吗?
她无声的看着kasia,一时没有说话。
Afra 稍微往旁边看了看,好像察觉出有一点尴尬一样。她拿出桥牌扑克,扬了扬,语气欢快的说:“真,我们带了桥牌来哦。”
啊?
同样的感觉,再次在于真心里重复了一遍。为什么afra也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她们两个人在连起来耍我呢?
Kasia 看着她这样,她的脸上染上一抹担忧,她伸手摸了摸于真的额头,问她:“你发烧了吗?真,你今天怎么这样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什么,什么?!
等等,这还有昨天啊?我记忆里面可是完全没有昨天的……我不是从派对之后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吗?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