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晚期许的目光看得温知新羞愧,他低下头,不敢面对这份期待,“老师,我没法像您一样。”
白榆晚当年是专业第一考进的传媒大学,进校时就崭露锋芒,大大小小主持游刃有余,哪怕后来被电视台挖走,带到了屏幕前,也依旧镇定自若,台风甚至比前辈还稳。
而温知新,擦边进的燕南大学,托关系进的启明台,主持全靠前辈帮衬。
“您二十一岁已经夺得主持人大赛银奖,而我的成绩,比不上您当时的十分之一。”
“我不是为主持而生的,挑不起大梁。”
在漫长的沉默中,场馆也逐渐熄了灯。
“那也只是银奖而已。”
白榆晚站起身,遥望空旷的舞台,“你知道当年夺得金奖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没注意过。”温知新一顿,“想来也是很优秀的主持吧。”
“他没有做主持人。”
温知新一愣。
“比赛结束他和电视台签约,接手前辈的一档历史类节目,但是被观众诟病没有文化底蕴,收视率很低,节目播到一半,他赔付大笔违约金,毅然辞职,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
“你认为我是为主持而生的,但当年,我看对手捧起奖杯,所有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我站在阴影下想,我是不是该退出。”
“结果启明台的人找到我,问我要不要签约,我很诧异,问他们看上我什么?”
“那个人说,我相信你会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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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温知新远望朝阳,耳畔又响起白榆晚的话。
“天分和气运决定了成名的早晚,这是我们无法操控的。但是毅力和恒心决定了坚持的长短,这是我们唯一能掌控的,而本事,会在时间里体现出来。”
“最能安稳人心的,不是天才,是在历史长河中,始终屹立不倒的人。”
“知新,我相信你,会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