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寺的暮鼓响了十一声,深厚,庄重。
“周橘柚。”
他闭上眼深呼吸,再睁开时径直拽过她腰肢横栏胯下,龟头再一次怼上阴蒂,“你要么喜欢我,要么喜欢我操你。选。”
周橘柚不可置信圆瞪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容回绝的一声,“选。”
周橘柚从不否认,篮球赛那日大张旗鼓的公然示爱她真的心动了。
可接憧而至是被弥天大谎欺骗的噩耗。
一天一条的微博又怎样?她会有波动,但那远远够不上喜欢,更不足以抵消他的谎言。
她从小到大都是无拘束的,现在偏偏有个人打着喜欢的名义步步逼诱她,设套圈弄她。
她无可奈何顺从,却也不会让他好过。
于是便拧着劲儿。
“继续吧。”,瓮声瓮气落嗓。
周橘柚说不出操字,那就继续做吧。
庄泽轻笑,百般无奈又可悲。他跳下床又去扯了个套儿往茎身上撸戴,单膝跪上,捞周橘柚到床边。
小臂顺着腰窝和床垫的间隙伸进去,一把将人翻转。
“啊。”,周橘柚惊呼。
她呈跪趴姿势,胯骨被身后的庄泽掐住。半软的阴茎擦蹭她白臀,往臀缝里塞,几下就硬起。
好屈辱的姿势。周橘柚不喜欢,手撑着床垫想跑,拽回时被狠厉插入。
有了第一次的扩张,猛然闯进也没有那么疼,但依然不适,很涨,她有点后悔了,顺从一下少遭罪。可她也不是那样性格的人,所以一直咬唇,长发凌乱着蓬在头顶,几缕粘在背上。
靠鼻音哼哼,娇喘。庄泽也喘,谁也不说话的干操。
两瓣白臀被撞起波澜,又弹又软,庄泽想扇,扬起手又舍不得,捏住揉两下,手感跟胸差不多,甚至比胸更有弹性。
玩上瘾,揉搓的用力些。姑娘回头瞪他,他狗狗眼轻挑,然后收手。
周橘柚迷迷糊糊晕去,只知道喝酒会断片,不知道做爱也会。
阳光肆意挥洒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晒得地毯暖洋洋的。
残破的记忆碎片被强行找回几许,她隐约记得后入的姿势高潮了一次,庄泽射没射,她不记得。
后来被抱到到落地窗边,双脚颤颤巍巍着地,一手被擒在腰后,一手撑着玻璃,他五指缠上来扣住,按着她腰肢下陷狠操。
然后又被抱着,边走边插,顶的特别深便记得清楚些。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庄泽一遍遍问她喜不喜欢,喜不喜欢他,喜不喜欢他操她,她哭喊着嗯嗯,庄泽不依不饶让她说出来,她说喜欢喜欢,就再没有印象了。
姑娘坐起身,啧一声,什么跟什么啊,被弄到服软也太……
叹了口气,巡视四周,身上是自己的睡衣,内裤是新换的,床铺也是新的,旁边枕头还下陷出一定弧度,庄泽也刚醒没多久。
她下意识想喊他,又止住嘴。
扯开被子下床,腿着地就软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卧室的门把手立马被按下,庄泽光着膀子闯进来,见状两步上前,拦腰抱起让她坐在床上,跪在地上揉她膝盖。
他进来的很快,周橘柚甚至没反应过来。
周橘柚肤白,又嫩,按一下都红个指头印,现下膝盖上红了一片,庄泽覆掌上去。
其实只是磕的时候疼,坐起来就缓和了不少。
“没事,不用揉。”
他没听,轻轻揉着,掌腹温热,透过皮肤肌理的暖,周橘柚真的已经感觉不到疼意了,但就是被揉的很舒服,没喊他停。
“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猜呢?”
被反问,视线扫过去,庄泽肩头、背部、后腰上满是苍痕,透着血凛,还有一些被指甲扣重的点,结痂成血块。
就还挺惨的。
她怪不好意思涨红脸。
庄泽捏着她膝盖仔仔细细看,“不疼了吧?”
“啊,不疼了。”
“洗漱吧,出来吃饭。”
拾掇一通半个小时过去,换了件宽大的灰色连帽卫衣,下身黑色短裙,她对着镜子照照,竟不知不觉从自己身上看到了庄泽的影子。
她鼓着脸憋气,什么庄泽的影子,连帽卫衣而已,比较宽松而已,只有庄泽能穿?
才不是呢。
周橘柚推门出去,庄泽已经吃完了,翘着腿,后仰着抱胸,手机横屏架在餐桌上播放着实时的篮球赛。
他也穿了件灰色的帽衫,闻声回头,四目相对那一瞬,他扬起唇角,“洗个漱真墨迹。”
但是真好看。
周橘柚白他一眼,抽凳子坐下,眼前的鸡蛋是剥好的,两个肉包是锡纸包着保温的。澳大利亚人早餐也吃包子吗?想问,但不想跟他说话。
手机里播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喊了齐尘的名字,又说此球无效。庄泽拧着眉头啧一声,直接把手机扣过去。
啪嗒一声,吓周橘柚一跳,半个鸡蛋刚塞进嘴里,嘟囔着骂人,“你有病啊?”
庄泽笑她鼓着腮好有趣,给她牛奶插上吸管,“不好意思。”
然后一直托着脸看她,看她快吃完开始收拾餐桌,“换鞋吧,送你去上课。”
周橘柚扯了张纸擦嘴,“上课?”
庄泽把垃圾丢进垃圾桶,起身擦桌面,“嗯。英语速成,学两节够你考试用就行。”
擦脏了的纸被庄泽抽走,周橘柚垂眸。没想到庄泽会做到这个程度。
语言不通是她这次考试最大的阻碍,她也想过报速成班,可冰城的补习班特别贵,墨尔本的更是贵得离谱。
所以她整理了一些数学相关的专有名词翻译出来,打印成册随身带着。得空就背,但效果不太明显,她对数字以外的东西半点不感冒。
所有出国机酒的费用都是庄泽在花,连带着速成班也报的话,突然觉得有点亏欠他。
虽然他做的一切都有所求,但单单对周橘柚的竞赛上,从没含糊过。
隔音仓的静心备考,暴雨天考试的提前安排人去送,以及他看到试卷想到问题就去解决……
诸多诸多,周橘柚愣了神。
“祖宗,快点的呗。帕姆在楼下等半天了。”
庄泽扣上帽子,靠着墙壁抱胸端详她。天才都这样吗?楞的呵的,但挺可爱。
周橘柚冷笑出声,瞧他那出倨傲劲儿,替他想那么多干屁啊。
庄泽托帕姆给她找的老师,是个在墨尔本留学的中国人。硕博都是研究应用数学的,找这个老师可比找速成班费劲多了。
是在老师家里上课,上去太多人也不礼貌。
庄泽扬颌让她自己去就行,可怎么说也是个陌生的城市,要去素不相识的人家,她又开始怵。
庄泽轻笑一声,拉着她手上去。周橘柚被他拽着走,视线定格在被握住的那只手,那是她在这异国他乡唯一的依靠。
找准门牌号敲门。
开门的是个姐姐,很年轻,“哈喽。”
面向很和蔼,笑起来很有感染力。周橘柚一见到就不怕了,不知不觉间撒了庄泽的手,换鞋进屋。
庄泽撇着嘴挑眉,这就用不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