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糜(1 / 2)

江悬始终没有过来,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吻陆柯燃。

    路过的人时不时会有人转过来看他们,但她已经不在意了。

    江媃的心难以言喻地被割裂成几部分,当她慢慢松开陆柯燃的唇瓣,背后那双温热的大掌又把她重重揽进怀里,轻轻托着她的蝴蝶骨,少年低头吻她,撬开她的唇齿,江媃慢慢闭上眼睛。

    一吻结束的时候,她只听见自己说了句,“我答应你。”

    如梦似幻的动听语言响在少年耳畔,喜悦来得太突然,差点没给他开心成傻子,已经顾不上江媃那一闪而过的落寞表情,只顾着俯身抱着她,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像只摇尾求欢的小奶狗。

    江媃微微抬头,看向那个方向,江悬正看着她,只是微眯着眼睛,那眼神,冷冽晦涩,饶是被赋予了深情的桃花眼,也盛不住他眸光溢出的冷戾。

    男人和她对视了一秒,转身就走,那背影高大宽厚,是她不可企及的高度,她没有追上去。

    那女人一见方才脸色还好的男人,一下子就变脸走了,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忙跟上去。

    那天晚上,是陆柯燃送江媃回去的。

    江媃一出电梯,就见江悬倚靠在家门上,连门都没开,看样子也是前脚刚到。

    他只是静静看着江媃,仿佛一声不吭走掉的人不是他,云淡风轻开口,“这样有意思么?”

    江媃轻笑了下,眼眸含着一丝水光,“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江悬我怎么听不懂呢?”她轻挑眉看他。

    “不觉得丢人么?校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和男生随意接吻,江媃你脸都不要了?”江悬低沉着声音,说出来的话像带了钩子,挠的她心疼。

    “丢人么?丢什么人了?英雄救美与以身相许的故事,符合大众心目中的走向,难道不浪漫么?”江媃语气轻快,她就站在电梯口,一步未动,仰头看他。

    “浪漫?”江悬嗤笑一声,男人平日素来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电梯外的廊道光线不好,未被黑暗遮住的那一侧神态,依旧晦涩不明,只是唇角轻扯,讥嘲的那一面依稀展现出来。

    这才是曾经的江悬。

    她四年没见了。

    “江媃你说的浪漫就是一坨狗屎,我看,就是母狗发情了。没男人不能活?”他一声比一声恶毒的语言响起。

    “是母狗也不是你江悬的母狗啊,你有什么好抓着不放的?”江媃轻声呢喃,仿佛二人只是进行着什么最平常的兄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