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小胖子李锐还在鱼池边躲躲闪闪的时候,木青山已经能够很快的上手了,从捞鱼到去鳞,全都做得有板有眼的。
只是敲鱼头的这件力气活始终论不到他来做,因为有位膀大腰圆,满嘴胡须的同事,可能是体内的戾气太盛的缘故吧,这人还偏就喜欢用铁棍敲鱼头玩,一只都不肯让别人碰。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下午,水产部的地板一直都是湿漉漉的,好像从来没干过。木青山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除了班头脚上穿了一双雨靴之外,所有同事都是穿地皮鞋,任凭鞋子在脏水里泡着。
一直做到星斗满天,超市才准备打烊收工,虽然都是些脏兮兮地粗笨活,不过木青山还是干得饶有兴趣,主要是因为新鲜,看着水产档口前人来人往,盛放在客人们篮中的鲜鱼有一道工序是出自本人地双手,这种劳动之后才能带来的快感,也不是平常就能体会得到的。
“你们俩!跟我过来!”突然有人对着木青山和李锐两人说道。
这位仁兄长得尖嘴猴腮,个子不高,眼神却有些阴鹫,给人的感觉好像眼睛睁不开似的。
跟在这个同事身后,李锐和木青山来到了内间的一个大水池旁。这个大水池是每天早上超市里装卸活鱼时地池子,外面运来的鱼。先要全部倒进这里面,然后才会分类,再摆进外面的分类鱼池。
“你们两个轮流,把这池水放了!”说话的这位叫王学民,这人算是水产部的老员工了。
木青山捋起衣袖,准备干活,小胖子李锐却一脸迷茫的问道:“这池水怎么放啊?阀门在哪?”
王学民嘿嘿干笑了两声。从地上捡起一截脏兮兮的粗水管,一头插进池水里。一头放到李锐嘴边,说道:“用嘴吸出来!”
李锐更加一脸茫然了,王学民将嘴巴放到水管边上,大力地吸了一口,然后迅速将水管垂下,水管的端口低于池面,肮脏地池水果然泊泊的流出。
王学民提起水管。递给李锐,李锐倒真是个憨直人,真的抱住水管狠狠吸了一口,池水顿时倒灌入嘴,呛得他满口的腥味,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下来。
木青山在一旁看着窝火,伸手抢过水管,鼻中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臭。将嘴凑到管口,大力吸了一口,等到水流灌入管身,还未呛到嘴巴的时候,迅速将管口放低,果然如同刚刚王学民所做的一样。把池中地脏水引流了出来。
其实刚刚王学民自己引过一次,完全可以任水流出,这样就不必让小胖子呛那么一回了。
王学民见木青山学得如此之快,脸上颜色一变,并没有赞许的意思,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等水放干了,记得把池子刷干净!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