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之中传来陈政飘渺模糊的声音。
“小伙子,虽然众生百态,但是依我看来,这世界上无非就只有三种人而已。”
细雨之中,陈政比出了三支手指,木青山的眉头扬了一下,露出询问的表情。
“这道理其实很简单,所谓至刚至柔为武学的二大极端,做人也是一样,至刚者多是刚正不阿之辈,这类人说一不二,生性严峻,可为大将之才,至柔者则是一些豁达多智之人,这类人既可能名垂千古,也可能遗臭万年,可为军师之材。”
说到这里,陈政停顿了一下,看着木青山那清冽的眼神。
“至于第三种人就比较复杂,打一个比方,这就是中间产物,这类人生性猜疑,心思不能专一,因此难以得成大器,当然,这也可能是某些人转变地阶段,如果有一天,这类人能够看破这一点,那么,这类人恐怕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比之前面二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雨之中,陈政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
木青山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依照你的观点,那么我属于那种类型的人?”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事实上,陈政也在微笑着看着木青山,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提问。
半饷,陈政突然看口道:“这个问题,似乎老天才能回答了,明白了吗?”
莫名其妙的是,风雨中,木青山突然微笑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出现在木青山有点扭曲地脸上。看起来很怪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政竟然连连点头,同样微笑不已。
“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这似乎是一种不错地选择。”木青山地脸上始终带着质朴的笑容。
“这小子资质不错啊!”
陈政哈哈大笑,搭上木青山地肩膀,微笑道:“很有意思吧?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前是学心理学的。你信不信?走吧!我们劳动去,吃谁家地饭就得帮谁家做事情!这人生还真是有点无奈!呵呵!”
“好好。劳动去。”木青山转念一想,乐呵呵地笑道。
木青山和陈政两人重新回到工地时,全都乐了,只见十几条大汉赤裸着上半身,拿马扎桩蹲了一地,面朝大河,手举大石。这副怪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多了十几具石头塑像。
“小子,这可是你的杰作,今天晚上好好地应付吧!大叔在后面挺着你。”
“好像是你把警察叫过来地吧。”木青山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想通了个中的道理后,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老子本来就是山林里的强盗,流氓大学的毕业生,身无分文,烂命一条。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何必又顾忌那么多?这一刻,野性又回到了木青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