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胖子挺坦率。
周海文笑了笑,摇了摇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看得出来,胖子心地不坏,爽朗的语气让自己有一点久违的感觉。
陈肥肥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门口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说话。”
木青山点了点头。
所谓的阳台只不过是一个连带着卫生间地窄小空间,连转身都成问题,地步湿漉漉的,空气实在糟糕透顶。
木青山与陈肥肥相对一笑,干脆甩掉了拖鞋,赤裸裸着脚掌踩了过去,那种冰冷心扉的感觉很爽。
陈肥肥说话办事自有一套,绝不拖泥带水,很快就择要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包括如何得知木青山的消息,以及如何在这里出现,当然,有关周乐与其他男人约会的事情,陈肥肥自作主张地隐瞒了,眼前他不想影响木青山的情绪,何况周乐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罗志信那方面更没有问题,陈肥肥已经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小弟过去盯着,只要这小子出现在周乐的胖子三尺之内,立刻就有人出现,死皮赖脸,无所不用其极,陈肥肥护花心切,倒没有考虑人家周乐的感受。
“凌临峰安排你进来地?他回来了?是什么时候地事情?”木青山皱着眉头问,炽热的眼神显露出他内心地震荡。
凌临峰中途退学出国,虽然他一再强调是自己自愿,对于这件事,木青山一直耿耿于怀,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把事情闹得风风雨雨,凌临峰想来不会中途退学。
一年之后,凌临峰又为了自己归来,朋友若此,没什么好说的了,木青山微微闭上眼,面前总会浮现出那个冷酷而潇洒的影子。
暗叹了一口气,陈肥肥的怪手朝着木青山的脖子摸了过来,阴阴地笑道:“谁都没有忘记你,倒是你把我们都忘记了,小木,当初我们做兄弟的时候怎么说的?有福同享,患难与共,是谁先忘记了啊?”
木青山吓得连连躲闪,这个胖子的怪招层出无穷,你不还手还好,如果一出手,保证下场很惨。
“小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咋这么猛?竟然混到这地方来了,肥哥真是服你了。”
陈肥肥对木青山在监狱里并没什么在意,事实上,类似于看守所这样的地方,他蹲过的次数也着实不少,只不过每次都是花钱个小钱而已,逛一下门就直接出来了。
木青山眼光一阵冷缩,让陈肥肥的手掌放在脖子上,低沉的声音响起:“凌临峰有告诉你有关我的事情吗?”
被木青山的眼光一扫,陈肥肥感觉怪怪的,似乎面前站立的人与以前朴质的小木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时之间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硬是愣在那里。
“凌临峰那小子很怪癖,从来不会跟我商量这些事情,事情太匆忙,我只知道你似乎得罪了几个大家族了,怎么了?有钱人了不起吗?”
木青山的眼光冰冷如冰,事隔许久,每次揭起这个伤疤,他都发现自己很难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