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山的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地事情,以凌临峰对他的了解,自然知道木青山从来都是说一无二。绝对不会开什么无聊地玩笑,在这一点上,就算生性多疑的凌晨曦也有三分相信。
场面足足静止了三秒钟,彼此之间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呼吸,屋内并不算是明亮的灯光把三条淡淡的影子拉得很模糊,下一刻。凌临峰父子两人几乎同口喝了出来。
“木青山,你是不是傻了。”凌临峰吼道。
凌晨曦却是皱眉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明人不说暗语。”
木青山惨笑,笑容在光亮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决绝。
“凌大伯,你应该对我这个人有所了解,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只想求你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这件事后,你们凌家再也不会欠我什么人情。”
这番话,木青山是说给凌临峰听地。像凌晨曦这样的枭雄。谁威胁到他的存在,他就随时都可以干掉谁。又如何看重什么恩情人情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凌晨曦内心稍定,沉声问道:“木青山,你的武功已入化境,有什么要求你说吧!”
木青山盯着凌晨曦的眼睛,沉声道:“高强的武功,有时候只是用来保护自己,并不是用来一味争强好胜的,这个道理恐怕你是不会明白地。”
凌晨曦的眸子收缩了一缩,倒不是不明白,而是他不愿去想。
“木青山,说出你的要求吧!”
木青山刚要开口,突然,自窗户外一个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情,竟然比一条命还重要。”
这个声音确实很轻,轻得刚好介乎于三人听到与听不到的边缘,正因为这样,却又令人不得不竖起耳朵去听,生怕漏错一个字,不知不觉间心神已被牵动。
这样的控制力,在木青山地生平中实为罕见。
这句话音刚刚冒出,木青山浑身一紧,似乎身上被下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连指头微微的颤动都成为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似乎多出了一双无形的手已经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欲轻欲重,任由他人。
轰的一声,体内的气息登时乱成了一团,如炸了开来的马蜂窝,什么清凉异力、火舞圣光气、邪恶气息全部失去了控制,从旁边瞧来,木青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怪异到了极点。
“居然……居然是精神力地直接控制,这世间……真有这样地人存在吗?”
木青山的内心已经泛不起震惊或者愤怒地念头,他只是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凌临峰失声叫了起来:“薛前辈,是你吗?快进来,我们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