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有序的‘铛铛’敲玻璃的声音。 霍斯承不舍得松开女人,回头暗下玻璃窗,“有什么事吗老人家?”
车外站着一个身着黑蓝色行政夹克式羽绒服的老头。
老爷子精致干练,明明很大年龄了腰板依旧挺直,面色透着威严,一双鹰眸似乎要把霍斯承看透,莫名让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南家老爷子冲着霍斯承不屑地哼了两声,目光看向沉着脑袋,恨不得把自己隐身了的自家孙女,浑厚的嗓音轻声说:“刚老远我看着就像我们家的车,没想到走近一看还真是。”
车里的二人瞬间僵了。
南希羞涩地抬头,小手捂着半张脸:“爷爷。”
南老爷子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厚重的声音说:“天不早了赶紧回家。”
听这口气这老人家是南希的爷爷啊。霍斯承心里‘咯噔’一下,呲着大牙整个人僵住,嘴角要笑不笑,问候的话哽在嗓子眼。
南老爷子嗓音雄浑透着威严,“明天把这小子带回家来。”
“爷爷!”
“爷爷!”
心虚地二人同时开口,一个惊,一个喜。
霍斯承没想到自己才解锁新身份就直接上门登堂入室了啊。
南希惊愕,她可没想过这么快把霍斯承带回家。
南老爷子冷着一张脸看着二人,压低声音说:“难不成你没想对我孙女负责?”
“当然不是!”霍斯承声音里透着开心,两眼很亮像是装下了满天繁星。
当然也透着清澈的愚蠢。
“爷爷!您快别说了。”南希羞地想捂爷爷的嘴巴,但她坐的远够不着。
瞧出孙女害羞,南老爷子明理的撤了,临走前再三叮嘱霍斯承明天到家里来。
夜色凝重,车窗敞开一阵微风袭来。
车里的霍斯承和南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没从南老爷子自带的那种强大威严感走出来。
霍斯承紧张地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液,垂下眼帘默默道:“怎么办?”
南希两眼瞪得老大,秀眉拧着,“你不敢?”
“哪里!”霍斯承抿了抿唇,“我当然想去见你爸妈啊,但总归得是你愿意的情况下。”
今天实属意外。
“滚滚滚!”南希被他这反映气得连捶带打把人赶下车了。
霍斯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呢,南希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算了。
他还是回酒店问问他爸妈去女孩家里需要准备些什么吧。
南希回到家里时,爷爷、爹妈三人齐聚客厅沙发。 一个眼神扫过去,她就知道爷爷一定把什么都告诉爹妈了。
南希换了拖鞋,呼了口气端了个小凳子坐在三人对面,两手托着脸颊,“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南希妈妈绷着的脸色瞬间垮掉,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问:“那男孩是谁呀?长的帅吗?家在哪里的呀?”
南希爸爸扶额,瞬间对自家老婆很无语,“你问这么多希希先说哪个?”
南希揉揉肚子,目光柔和,仔仔细细交代了她和霍斯承发展的过程。
除了两人在海城的那一夜。
霍斯承是个野人,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整日不着调让他爸妈愁了很久了。
现下好不容问起‘去见女方家长’的话题了,他爸妈开心地睡意都没了。
然后一家三口大半夜开始准备去南希家里要带些什么礼物。
霍斯承这次是自己来东城的,他爸妈人在泰国看海,不过俩人还是很积极给儿子出谋划策。
来不及打听对方家人喜好,霍斯承的爹把自己爱的那些名贵茶具茶叶、棋盘古董全准备上,甚至他妈还派人把自己放在北城家里的一套如意首饰连夜送过来。
生怕儿子带的礼不够。
半夜,和父母商讨完明日见家长的事情后他忐忑不安的给南希发讯息。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霍斯承喉头滚动,想了想问:——我怎么觉得你爷爷好眼熟啊...
南希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我爷爷叫南安谨。
霍斯承咂摸着这三个字,越发觉得熟悉,鬼使神差把这几个字打在搜索栏里。
一条条关于东城前市长的新闻露了出来。
东城市长——南安谨。
霍斯承瞬间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南希的爷爷就是东城前市长啊!
他赶紧把这个讯息告诉爹妈,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见女方家长,没成想对方家庭并不简单。
霍斯承亲妈一听说对方家庭并不普通,大晚上订票决定回国,生怕儿子在礼仪上做出什么问题。
南希爷爷在职期间一直主打廉明公正,从不收礼吃礼。从群众中来从群众中走,向来两袖清风。
如今她爸爸还在职,又是东城公安局一把手,妈妈还在卫生局担任要职,准备送上门的礼也稍作改变,毕竟这种家庭有很多忌讳。
比如有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放在霍家那都是好东西,可拿去南家,人家大概不会收。
:如果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就去逛逛天文馆吧。
看过地球的诞生、满天繁星、太阳系、银河系、宇宙,一切都能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