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府上不缺名厨,恐怕手艺也不输宫里御膳房的厨子们,天寒,宫门也快下钥了,五哥快回吧。”
冬月里的寒天,他在这冷夜里立了许久,只等她回来想要质问她来发泄自己的委屈,不成想自己满腹的不甘和愤懑,在她眼里依旧如一个不值得一提的笑话。
……
君婠被他拉进了寝殿之内,镶嵌着金丝的木门被他砰的一声关上,吓得婠婠浑身颤抖了下。
一顿天旋地转之后,她便被他推到了寝殿里的那张大床上。
室内烧着昂贵的炭火,分明是暖意融融犹如春日一般,可他身上的冷气却紧紧将她裹挟着,让她施展不开手脚,僵硬非常。
“晏珽宗,你敢这样对我?”
从来都被人轻拿轻放当作宝物一般的帝姬,人生中少见的狼狈也都是因为他。
她从未被人这样粗鲁对待过——不过往后她才知道,和别的事情比起来,仅仅是被他推到床上已经算得上足够温柔了。
晏珽宗冷笑了声,从她梳妆台上摸到了那个收着陶霖知送到诗词书画的木匣子,当着她的面打开,一张张翻阅过去。
“婠婠,你喜欢他?”
他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和压抑着的崩溃怒火。
君婠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鹅黄帐幔,心累到几乎没有了和他争辩的力气。
“他是我父母兄长为我挑选的夫婿,我为何不喜欢?”
可惜婠婠失算了,她那时还不知道一个男人吃起醋来会有多危险。
过去她对晏珽宗不冷不热甚至时常没个好脸色,晏珽宗或许还愿意纵容着她胡闹,就像在惯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想,一时之间她难以接受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五哥哥一下对她有了别的不该有的情愫,她会朝他发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