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他必杀此獠”(1 / 2)

婠婠并没有听清晏珽宗在说些什么。她也不在乎他说些什么,只希望他能这样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仰躺在柔软的丝被之上,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缠上了身上男人的腰身,攀附着他的身躯,随着他的动作款款摆动身体。虽然她的肚皮仍是没有明显的显怀,但晏珽宗碰她的时候还是小心避开了她的腹部。

    明明他的身体也是灼热的,可是婠婠却觉得自己和他肌肤相亲合为一体的那一瞬间,体内滚烫的热意顿时被驱散了许多,像是有一捧清凉的甘泉滋润了她的心府。

    她忍不住微微阖上眼睛纵欲贪欢,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在乎的腹中的宝宝。

    晏珽宗来回抽送之间喂给她的也只是一半的长度而已,他害怕整根没入她会吃不消,顶到她小子宫里的孩子,所以一次也只敢进去一半。

    这个尺寸就很合适,让婠婠心满意足地柔声喟叹。

    其实她一向很喜欢那种节奏缓慢、余韵悠长的情事,但是过去晏珽宗往往并不会满足她的这些要求,床笫之间,他也一贯强势霸道,冲撞她的速度和力道往往会让她在后期感到些难耐和轻微的酸痛。

    所以现下婠婠还格外贪恋他给予自己的这种温柔,绞紧了缠着他百般撒娇索求更多。

    白皙的肌肤上因体温的升高而泛起淡淡的粉色,她迷乱地摆动身体,如云的鸦发散落满床,却像是层层又轻又柔的蛛丝将他的心密密缠绕了起来。

    晏珽宗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满眼心疼。

    身在仙境,心在无边炼狱。

    其实他是从未想过在婠婠孕期里对她做些什么的,是他一而再的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怀孕,又在她怀着宝宝的时候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现在这般痛苦。

    ——本来她是不应该怀孕的。他没敢告诉她,婚后他一直在服用男子避子的凉药,每隔十日都要服下一碗,唯恐让婠婠这么年轻就承受怀孕的痛楚。

    他明明算计好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有了。

    给他配药的医官事后唯唯诺诺惶惶不安地向皇帝解释说,恐怕是因为帝后之间的房事太过于频繁,所以那凉药的效力渐渐就开始不管用了。毕竟,谁知道陛下龙精虎猛远胜寻常男子啊。

    所以这也是他的错。

    在他片刻的失神里,婠婠捉住了他的手,含住了他的一根指尖轻轻吮咬,然后扭着腰肢将自己的身体往下滑,又将他吃进去一大截。

    晏珽宗闷哼了声,按着她作乱的双手扣在她头顶,想要抽身出来,他是生怕这个距离压迫到了她腹中胎儿。

    婠婠却不乐意了,咬着唇闷闷不乐地哭起来,还越闹越来劲,那哭声活像是被他虐待惨了似的,让耳房里守着他们等着来善后的医吏和嬷嬷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贾嬷嬷咳了咳,壮着胆子趴在墙壁上递了句进来:“陛下,这是您的头一个子嗣,更是中宫所出的嫡子啊!”

    晏珽宗太阳穴两边的青筋跳了跳,没理会她们,反倒是力道温柔的扣住了婠婠的下颚,让她没法继续闹腾着哭嚎。

    “娇娇,你自找的。”

    说罢他腰腹间略运起几分力道,将整根插进了她软糯水润的蜜道里。

    婠婠盯着他看了一阵,被喂饱后的她总算不哭了,抽了抽鼻子便安静了下来。

    “亲亲它好不好?”她难得有这样媚眼如丝、姁媮致态的勾人风情,竟然捧着奶白双乳往他面前送,求他玩弄。

    她的要求晏珽宗亦一概满足,带着薄茧的十指拢住她酥软丰盈的奶儿轻揉慢捻,粗粝的指腹时不时刮过她还滴着乳白奶汁的嫣红尖尖,逗弄得她欲生不得欲死不能,连带狭细的粉穴内部也一次次敏感地抽搐咬住他的分身不放。

    恶龙顶端的冠沟次次摩擦过她云娇雨怯的柔嫩内穴,刺激得她几乎双眼翻了白地在他身下啼哭喘息。

    第一次要结束的时候,宫婢留下的两盏烛台的蜡油都燃尽了。

    晏珽宗本想抽身射在她的肚皮上,又怕没有精液滋润,她体内的燥热发散不出,最后仍是深深射在她体内。

    丛丛热液烫得婠婠捂着小腹蹙眉娇吟。昏暗的床帐之内,她像是只雌兽懒洋洋地歪在榻上平复着情事后的呼吸。

    大概见里面的动静停了,嬷嬷们以为还不该结束么,便带着婢子和女医吏们进来查看皇后的情况。

    殿内一派不可言说的暧昧甜腻气息,她们低垂着头只做没闻见似的,不敢乱看一眼。

    婢子们重新点上烛火,偌大的殿内顿时又明亮了起来。

    晏珽宗随手在身上披了件外袍起身,将婠婠的一只腕子递出帐外,还小心地拿了丝被的一角在下面垫着,怕她肌肤受了凉。女医吏们小心翼翼地轮流给皇后诊过脉后,恭敬又劫后余生般庆幸地向皇帝回话:“娘娘和腹中的小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接下来几日多进补些清凉之物,将鹿血残留的烈气排出体外即可。”

    对上贾嬷嬷一个提示的眼神,她们又小声添补了一句上去,“不过……陛下以后还是不同娘娘这般亲近为好。小殿下毕竟也还不到叁个月呢……”

    嬷嬷打了热水来要给婠婠擦身子,她正要掀开床帘时,婠婠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半睡半醒地哼了两下:“你们都下去罢。本宫不要人服侍。”

    皇后都这么说了,她们也只得退下。

    然不过片刻后,内殿里又传来了一阵床榻的响动声和女子的柔婉吟叫。

    又是小半晚不得消停。

    贾嬷嬷叹了口气,向月桂商量:“要不然还是去告诉太后娘娘,请太后出面劝陛下和娘娘分房歇息罢?这才两个多月就这般……我们这些老骨头便是睁着眼再熬上半年伺候小殿下出世,也唯恐拦不住里头的动静。陛下和娘娘是年轻夫妻,不晓得轻重,我们做奴才的,就算有那个脸面在主子面前时常念叨,也要看陛下和娘娘愿不愿意听我们的……”

    月桂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和太后并不十分——十分亲近……”

    *

    第二次事毕时,晏珽宗本想下床取水来给她清理身体,婠婠纵欲过度后累到险些抬不起手,还是颤颤巍巍地抓着他的一根手指不愿意放开:“我不要擦身子。我就要你陪着我,你陪着我好不好?”

    他低声说了个好字,无奈地在婠婠身边躺下。

    泄过两次之后的男子器具依然硬度可观,婠婠将它含在体内不愿让它离开,还依依不舍地同他撒娇:“我想含着它睡……”

    晏珽宗一直守到她睡熟了才抽身而出,从她体内抽离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知到一滩情事中的淫靡水液被带离她的身体,湿哒哒地黏在她双腿之间。

    胸膛处有少许的血液缓缓流出,是方才的激烈情事中,他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因为剧烈的动作而裂开了。他漫不经心地勾过自己的中衣穿上,遮住了有些溢出的血迹,又小心地挪动身体,取来一件寝衣略擦了擦。黑夜中他默默凝视着她娇憨的睡颜许久,眸色深沉,末了虔诚地落下一吻在她软白的肚皮上才继续拥着她睡去。

    第二日他起身去朝会时,婠婠还未睡醒,晏珽宗有心想伺候她沐浴洗脸又怕吵醒了她,扰了她的睡梦。

    自她有孕,她母亲自然是溺爱万分地免去了她所有的晨昏定醒,让她晨间可偷闲睡懒觉,还一再申斥婢子们不许叫醒她,所以晏珽宗最后也只是留着她继续睡下去。

    这就导致了婠婠起身的时候被几个老嬷嬷围在一起教训不休。

    她们是有脸面的宫人,是伺候过先帝和太后这样的长辈,走到哪年轻的主子们也要给她们叁分颜面。就是晏珽宗偶尔听她们的唠叨了,也不好不给她们面子。这倒不是皇帝和皇后还怕这样的奴婢,只是顾着太后的面子罢了,皇帝当然有这个权力将他看着眼烦的老妈妈们撵出宫去养老,别说老妈妈了,就是外头的勋贵大族之家,说抄家就抄家,也没见一代帝王怕过。

    可是说出去好听么?

    他要真撵了,宫里宫外的闲言碎语又该传起来说,“呐呐呐,就说了太后娘娘和这儿子的关系不好罢,你看看,陛下刚登基,宫里头他亲娘用了几十年的贴身人儿,尽让他打发撵走了,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陛下这是一点不顾着他亲娘的面子呀,喏喏喏……”

    更不要提婠婠名分上还是儿媳,更要低人一头了。

    她才刚睡醒,华夫人哗地一下掀了她的床帘拉她起身去净室沐浴,满床欢爱后的痕迹尽让她们看了个尽,贾嬷嬷微沉着脸掀了床单叫银蕊和银彤去换上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