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过。乖乖,你刚去哪儿了?”(1 / 2)

“主子,大部分都处理好了,只是……”

    “有话直说,我不听废话。”

    “只是牧玄那边的人员管制实在森严,我们的人用尽了手段,可还是露出端倪,差点被发现。好在掩盖及时,没出差错。短时间内不敢再轻举妄动。”

    沉朝默然,思虑片刻。

    “……这事先搁置一段时间,记得把痕迹清扫干净。日后我再安排。你先下去吧。”

    沉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暗卫迅速隐匿了身形,从房间中消失。

    房间重归平静,偶尔有风拂过风铃,奏出清脆的响声,也吹动他的长发,撩起发丝,轻轻飘动。

    “牧玄……”

    沉朝喃喃低语。

    一个他潜伏的这几年里,恨不得噬其骨肉的人。

    一个拙劣的赝品……

    一个勾引他妻子的,贱种。

    帕子上晕开的鲜血染在花朵刺绣上,好似一片片艳丽的花瓣。那帕子像是已经用了很多年,边缘的布料有磨损的痕迹。上面的刺绣有两种模样,一种是绣技精细、栩栩如生的梅花,而另一种是粗糙敷衍的、仿佛新手初试绣出的叶片。

    沉朝凝视着那抹红,将帕子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这么多年,每当他无法压制心头的暴虐时,他就会拿出帕子,想象着妻子的模样吻上去——就好似吻上她的唇。

    -

    “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云桐双紧皱起眉,看着眼前不断喘粗气的小厮。

    “小、小姐……”小厮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香茵姐姐让我告诉您,牧小将军今日去找、找您,怕是已经知道您来沉府了,她怕您和牧小将军撞上,这才急忙派我过来……”

    云桐双神色一变,难得有些心虚。

    她接到消息就匆匆赶来找沉朝,走之前好像确实听香茵说过牧玄今日约她骑马,她当时没过脑子,习惯性敷衍了两句,没想到真出意外了。

    “我……知道了,你先在门口等着。”

    她想到牧玄的性子,难得有些手脚发虚,见到沉朝的高兴心情如今被吓去了一半,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牧玄是她这几年找不到沉朝拿来当慰藉的工具,虽说没动什么真感情,但也确实有不能让沉朝知道的关系,万一此时碰上,她真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

    思及此处,她忧心忡忡地重新进了门。

    “怎么了?”

    沉朝敏锐地感知到她不安定的心情。

    “没什么……就是走之前,我娘嘱咐我要早些回去,她的脾气你也知道,还派小厮来喊我。沉朝,我得快些回去了,等明日,我还会来见你,我们还有好多话还没说呢……”

    云桐双绞着手指,样子有些失落。

    沉朝却没有说话。

    云桐双没听到回应,困惑地望向他。

    “怎么啦?”

    “乖乖。”沉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说:“你真的,不再留一会儿吗?这么多年没见,我很想你。”

    可再多留一会儿牧玄怕是就要杀到沉府了。

    云桐双心中暗暗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