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月出小 洱珠 2113 字 6个月前

综合来说,周矜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认识七八年了,知根知底。他年轻的时候虽然会使点孩子气,但人负责有能力,即便这样畸形的关系中,他也给了她很强的安全感。

    脱去外部的不可抗力因素外。假如她和周矜结婚,即便激情散去,关系破裂或离婚,她的生活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她有经济能力,也有自己的事业,不需要在一段全然美满的婚姻中获得满足感。即便将来有了孩子,也会有人教育的很好,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

    相亲遇上的人,其实条件都没有周矜好的。

    如果没有小姨那层关系,或许她就同意了。

    陈浅呼出一口气,“再说吧。毕业才考虑这些事。”陈浅说:“过完年我我要回去准备毕业的事情。暂时先不要联系了周矜。一切等回来再说。”

    “还相亲吗?”周矜听着她话里没有让步的意思,忽然问。

    陈浅说:“暂时先不。”

    周矜唇边忽然扯出了笑意。

    送陈浅回家后,周矜又回公司处理事情。傍晚的时候,他开车回了一趟周家祖宅。到时已经快八点了。老爷子还没歇息,几个叔叔伯伯陪在一起说话。周矜给老爷子倒了茶水。

    老爷子见他来了,招招手,让他二儿子让开,下首的位置给周矜坐。

    周矜这几年白手起家,生意已然做的风生水起。六年半前,老爷子生病住院,也是他寸步不离守着。有能力,有野心,有责任感,善良孝顺,早在两个月前,元旦家庭聚餐时,被老爷子钦定为周氏的接班人。

    年后就得逐渐接手周氏。从底层开始,一月一升。能力出众时可以跳级,周矜想着,三个月足够了。

    周矜陪着老爷子说了会儿话,听周矜说,大约再过三天,信贷公司那边和代理人交涉工作事宜完毕,即可进入周氏集团了。老爷子倒是一愣:“过年不休吗?那多辛苦!”

    周矜淡笑地说:“为周氏怎么算辛苦?”

    场面因周矜的一句话欢快起来。几个叔叔伯伯也跟着笑。也并非不想要掌家权,当初老爷子病重的时候也争取过,但人的能力上限就在这儿了。

    他们都过了小半辈子的人了,能力也比不上当时才十八岁的少年,遑论这几年,少年褪去青涩,羽翼更加丰满。

    且这些并不重要。一个家族有后起之秀无疑是幸运的。跟在有能力的人喝些肉汤,那也值。

    二伯半开玩笑边说:“贺小姐见过了吗?你祖父,太太,都是有了儿子才接受周家的。”

    老爷子一听是这个道理,“二十五了,也该结婚了。不要拖着,家业庞大,得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才妥帖。那个贺小姐是什么人?”

    “南城贺家的三小姐。”三伯也笑。

    “贺小姐人很好,但我有目前谈女朋友了。”周矜淡淡地笑了,“目前在加大读硕士,过段时间带回来给大家认识。”

    二伯问:“哪家的闺秀?”

    周矜抿唇喝了口茶,淡笑不语。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会念书的孩子好。以后孩子出生智商也高,母亲对孩子的教导也应当到位的。”

    周矜心说还好没说读的医学。否则定然不符合在座的几位贤妻良母的标准。

    他也没想过陈浅做贤妻良母。

    ·

    陈浅回到滨江壹号的公寓中休息了两天,精力才算恢复。期间又收到过几次邀约,陈浅都拒绝了。第三天的时候,陈浅问在哪,对方给她发了位置,她化了淡妆,特意没戴围巾赴约了。

    约在一家咖啡馆。人不算多,但环境很好。

    陈浅坐下,喝着咖啡,和对方闲聊了一会儿。对方是个温和儒雅的人,陈浅笑了笑,问他:“你能接受得了我并非第一次吗?”

    其实这问题问的很突兀。陈浅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察觉到了对方若有似无投到她脖颈间的视线。

    脖颈上还有红痕,淡了些,但没消失。她故意没遮的。

    对方怔了下,“陈小姐还有男朋友是吗?”

    “不是恋爱关系。”

    对方面上流露出些许意味深长,多看了她好几眼。

    陈浅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总比亲口说出来要好得多,感受到对面人如坐针毡,她正要说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桌子面前出现了第三个人。

    周矜拎着把椅子往两人中间一放,支着长腿懒洋洋地坐上去。他眯着眼睛看向陈浅,“聊什么呢?”

    陈浅也怔住了,很明显没想到周矜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周矜捕捉到陈浅脸上的错愕,心中冷笑。

    “我喝杯咖啡就走,你们聊。”周矜翻动菜单,一手支在陈浅肩膀上,语气极其暧昧地问,“你那杯焦糖拿铁好喝吗?”

    陈浅知道周矜其实不爱喝咖啡的,也不爱甜的。冰美式可能会喝点,拿铁不怎么碰。他这话是故意的。

    陈浅看着对面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才轻轻将周矜的手轻轻拿下来,“用不着点,我的没喝,你喝我的就行。”

    周矜浑身阴郁之气这才消散些,喝了口陈浅面前的咖啡,挑衅地看着对面坐着的歪瓜裂枣。

    陈浅真怕两人打起来,连忙拉着周矜出了咖啡厅。出门后,周矜将陈浅的手放下。陈浅就跟在他身后。

    周矜面色不好看,陈浅也安安静静的。等两人上了车,周矜将她的手腕攥在手里。陈浅以为周矜要发脾气,然而他就攥着,什么话也没说。半晌,他问:“不是说暂时不见他了?”

    陈浅任由周矜抓着手腕,她柔声说:“当初约好见面的,总是推脱不太好,总得见一面,将话说清楚。你来的时候,我已经要走了。”

    周矜看向她的眼眸压着隐隐的讥诮,似乎在问,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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