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隔壁的灯也熄灭。
回卧室的途中,祝辛发现猫粮几乎没动,猫却沉甸甸,他有些无奈,“你不如晚上也住在隔壁算了。”
咪咪喵呜一声,不知道是求之不得还是如何,祝辛心说要去就去吧,我也没有拿笼子关着你,又怕说出来猫就真的不回来了,于是作罢。
喝了点酒按理说应该好睡,但是这一晚祝辛有点失眠,翻来覆去半晚上,开了点窗户透气,冷风带进来雪花片,猫卧在壁炉上呼呼大睡,丝毫不觉。
玻璃上有一层白雾,祝辛在上面划了几笔,落下一串字母,又擦掉。
大概是没喝醉,再喝一点就困了,然而家里的酒在几个小时前被消耗殆尽,这会儿甚至找不出一瓶可乐。
无奈,点了支烟凭窗,掐着细细的过滤嘴吸了几下,巧克力的味道爆开,和今晚安森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祝辛忽然就失去了兴趣,掐掉烟准备睡觉,关窗前总感觉对面有人看自己。
想了想,这扇窗户对着隔壁的一间屋子,按照中介说的,这两栋房子格局相同,应该是书房,直线距离大概三四米。
他拉上帘子躺下,继续失眠。
第二天一早,隔壁的老者又来敲门,说他们早餐做多了,送早饭。保温餐盒里是红枣粥和几个开胃的小菜,大概以为这边有人宿醉。
猫就在脚边,正准备浑水摸鱼地溜出去,祝辛谢了对方的好意,说不需要。
粥没收下,但猫还是跑了,只不过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跟狗。
这次送东西的是大帅,叼着保温桶放下就跑——其实没有跑很快,但祝辛总不能追着狗给他挂回牙上。
拿着保温桶去厨房打算倒掉,门外探进来一只狗头,骨碌碌的眼睛盯着祝辛,倾斜在水池边的手顿了顿,转而低头去橱柜中找碗。
自那日起,隔壁好似找到了什么社交密码,猫和狗成为信使,祝辛经常在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门口蹲着狗,门口摆着保温桶,咪咪会从门里窜出来,跟狗一起坐好。
祝辛的三餐大多时候都是在外面或者公司餐厅解决,家里偶尔开火也是牛排面包三明治,毕竟中餐步骤复杂,食材调料也不好买到,邻居是很了解他的喜好的,社交大使送来的总是他喜欢的东西,以致于一段时间之后祝辛坐在公司餐厅对着油腻的意面和奶油蘑菇汤皱眉半天难以下咽,甚至考虑之后要不要午休也回家。
就在他考虑是应该适当提出意见终止这场宠物社交还是悄无声息搬个家的时候,老管家又敲开他的门,说他们要出趟远门,希望他能帮忙照顾几天狗。
祝辛还没答应,第二天隔壁已经人去楼空,狗脖子上挂着钥匙蹲在了他门口等待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