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至极的模样,口气也很冲。
“你怎么不走,你也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看着你们就烦。”
“是听着医生说话烦,还是看着我烦?”赵文尘倒了杯温水过来,严苛遵循同学情守则。
许冬知不客气喝光:“都烦。”
赵文尘撑在沙发靠背上,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雪松味强势灌进鼻腔。
刚喝了水,许冬知的嘴唇润湿,不过下一秒,那点湿润便被抹去,赵文尘的唇轻触一下便离开。
剩下个茫然的许冬知,下意识抿了下嘴唇,反应过来后又僵硬地找补:“你亲我干什么?”
“履行作为安慰者的义务。”赵文尘的语气太过于公事公办,令许冬知在最短时间内冷静下来。
“那你呢,许冬知,是看着我烦吗?”
撩起眼皮的赵文尘压迫力很强,眼下的泪痣又为他多添加几分冷意。
但此刻许冬知无端听出了暧昧。
“没……没说你…们烦。”
闻言,赵文尘松开了手,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
空落落的情绪浮上心口,许冬知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也就没当回事。
“出去以后跟佘老师道个歉。”赵文尘在杂乱的医生桌上找到许冬知的检查报告。
扽几下,整齐后装进文件袋,脚尖轻碰了下许冬知的,眉头松弛,语气难得温和:“走吧,回公寓。”
乖乖去给佘老师道了歉,踏着夜色回到公寓吃了顿特物局食堂的饭菜,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落下帷幕。
睡觉是跟赵文尘在一个房间,同床共枕是不可能的。
许冬知倔强的要来一床被子铺在地上,擦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水,指着地上的被子:“今晚我就睡这儿!”
“去床上睡。”赵文尘擦着湿润的头发,扫了眼地上简约的‘床铺’,又看了眼毫无自觉的某人。
眼里是明晃晃的不赞成。
“夏天这么热,我睡地上不要紧。”许冬知脚尖尴尬地点了两下地板,福至心灵:
“你不会是害怕我看到你房间里的小电影吧?”
一阵诡异的沉默……
赵文尘的房间跟客厅的区别就是房间咯放的是床,而客厅是桌子。
沉静压抑的黑灰色调,整个房间只有电脑桌跟床两样大型家具,哦,床头边还有俩柜子。
许冬知发散思维地想,赵文尘不会是紧急把房间里的毛片藏在床底下或者柜子地下吧?
这样他只要一躺下就能看到床底下成箱的片儿……
冷眼旁观某只凤凰崽子一脸兴奋地躺下,还探头探脑地朝他床底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