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门内,停在别墅的停车区。
许冬知收起了小脾气,从后车厢取出一个藏蓝色礼盒捧在手心。
里面是将要送给尤先生的双鱼鼎。
江副局和赵文尘拿出后备箱其他的礼品,全部是送给尤先生的拜访礼,昨天也是为了准备这些才回的特物局。
继开门的下人以后,又来一个领路的,带着他们了跟上回截然不同的大厅里。
别墅内肯定不止这两个,至于要用哪个接待客人,全看尤先生的心情。
上回来,尤先生说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买了栋别墅在这里养老,但是,别墅内走动的下人挺多的,这样真的足够安静吗?
许冬知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离赵文尘的距离更近。
他没有忽略,至今为止出现的所有下人,除了必要的沟通外,没有发出过任何其他声音,连脚步声都不存在。
万一出什么事,至少他要保证赵文尘不会受到伤害。
这人连他的赤手空拳都扛不住,出现肉搏以外的情况,那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这可不行。
比许冬知高了半个头的赵文尘将许冬知的行为尽收眼底。
理智告诉他要拉开距离,感情上没允许他的动作,如果他还算有感情的话。
与身边的江副局对了个视线,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凝重。
如果出现不测,第一个要先保住许冬知不受伤害。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跟随下人走进大厅,华巨型水晶灯垂坠在大厅正中央。
每一颗水晶上面都刻有繁复的花纹,暗黄色微微偏红调的灯光折射在墙壁上,透出一股诡异的美感。
水晶灯底下是一张大圆桌,按照人数摆上了四张椅子,分别在四个方位。
几人之间的距离成了待客厅里最遥远的距离。
“坐吧,不用顾及我。”尤先生一改上回穿着宽松家居服的形象,换上了一套不输江玉初的高定西装。
胸前口袋别了一朵卡罗拉玫瑰,红得似血。
许冬知看着不舒服,移开了视线。
“贸然来拜访,多有打扰。”江副局八方不动地寒暄。
其中利益多于情感。
“没关系,你们提前知会了我,我又怎么会觉得打扰呢。”尤先生的声音中气十足。
光听声音,绝对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甚至偏向于中年人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