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赵文尘表情淡淡的,看着他们拖走玫瑰花,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眼眉头紧皱在沙发上眯着的许冬知,幸好这凤凰崽子还没清醒,不然肯定会借着玫瑰花说些调侃的话。
而他接不上那些所谓的玩笑话,肯定会让许冬知觉得无趣吧。
“赵文尘……”
刚说到许冬知还没醒,他就睁开了眼,嗓音像夹了沙粒般沙哑。
“你干嘛呢,站门口,吓我一跳。”许冬知睁眼就看见一个人影杵在门口一动不动,他还以为见鬼了。
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撑着沙发坐起来,还没缓过来又被自己身上酸臭的酒味给熏迷糊了。
“我们在哪,在酒店吗?有浴缸吗?我想洗澡。”许冬知捂着胸口干呕一声。
站起来歪歪扭扭往浴室走,不小心被柔软的地毯绊了一下,栽倒之前被赵文尘及时扶住。
“原来会动啊,我还以为我又哪儿惹到你了呢,不说话也不动弹的。”许冬知见缝发挥。
“没。”赵文尘惜字如金,“我去放水。”
果然,清醒的人办事快,没过五分钟赵文尘就出来了。
脱掉了校服外套,里面穿着的长袖t恤袖子高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
许冬知一踏进浴室,便在雾气蒙蒙中一把脱掉外套,毫不留情地扔到角落。
下次谁叫他去喝酒他都不去了,一股臭味,他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也不是,在泡澡之前还有个事要办。
浴室门关紧,许冬知用没开封的酒店沐浴露洗了个澡,确认身上没有酒味后才满意地关水跨进浴缸。
磨砂玻璃门上显出一道模糊的影子,是不放心他一个人洗澡的赵文尘。
许冬知狡黠地眨巴眨巴眼睛,被水雾浸染后的眼眸更加透亮,身上的皮肤蒸腾地白里透红,他看了眼旁边架子上的沐浴露。
抬手,粉红的指尖拂掉那一排洗漱用品。
噼里啪啦的声响炸起,门把手猛地下压,下一秒不算宽大的浴室里便多了个人。
“杵在门口干嘛呢,既然这么担心我,不如进来一起洗?”许冬知屈膝坐在浴缸里,湿润的额发全捋上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
眼睛弯弯,慢悠悠招手的模样像极了话本里勾人的狐狸精,可是,就算是真狐狸来了,恐怕也把持不住吧。
“……不了,你自己洗吧,别洗太久。”赵文尘别开脸,仓皇中露出羞红的耳尖。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幅画面,许冬知依然觉得很萌,一种不可言说的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