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

    什么意思？

    她记得她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被c大录取的事情，况且许爱民绝对不会因为她考上了一个好大学而奖励她任何东西，甚至还会愤怒的指责她为什么不早早的出去上班，给家里补贴家用。

    在这样的疑惑中打开了手中的袋子，里面有着几件短袖和裙子，看起来十分廉价，上面的线头都在密密麻麻的爬着。

    与此同时，还在切菜的王淑梅手上的菜刀一顿，放在了砧板上，用围裙擦了擦手后，急切的打开了袋子，一件一件的在许笙笙面前比划着衣服：“笙儿，快进屋换上看看，妈挑了好长时间，你穿上肯定都特别好看。”

    她能看出来妈妈有些僵硬和尴尬的动作，只能半推半就的进了屋，换上了白色短袖和一件牛仔裤。

    上面的吊牌还没有摘，或许是哪家地摊出品的衣服，上面还带着些难闻的橡胶味，把许笙笙刚刚哭过，有些干的鼻子弄得痒痒的。

    再次打开门后，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许爱民，小声问道：“什么奖励？”

    她对许爱民还是害怕的，是从小就深入骨髓的害怕和恐慌，是对自己无法摆脱这个难缠的梦魇的恐慌，也是身体的恐慌，怕他又一掌打过来，或是一拳打上她的小腹。

    许爱民斜了她一眼，嘴上的瓜子皮吐到了许笙笙的眼前的地面上，咀嚼的声音变大，含糊不清的说着：“家里的债都还完了。”

    听到这话的第一秒许笙笙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而是思考着这件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本来还以为生你这个闺女没啥用，就知道花我们的钱。”许爱民继续含糊不清的说着，还瞄了王淑梅一眼：“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你爸欠债多，出去打工，给爸还钱，算是没白养你。”

    就算得到了许笙笙的恩惠，许爱民依旧是一副蔑视的眼神，嘴上的话也是轻飘飘的拐着弯说出来，丝毫没有感谢的意味。

    不过，许笙笙已经没办法去考究这句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敷衍。

    “你说什么？！”

    许笙笙大声质问，快步走到许爱民面前，挡住了电视播放的苦情剧，里面的女人还在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嫁错了男人才会活的这么惨，日子过得这么哭，实在刺耳。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死命的攥着拳头，让指甲陷进肉里，让自己因为痛感而保持着清醒。

    “我的钱？还你的债？”许笙笙大声的反问着，声音尖锐到极致，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