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玷被捆手脚,在当天早上送出,义阳国人看完,邻居龙文国人也要看。
他们要看出卖家国、追求荣华的人的下场,晏待时便无声地送人上路。
经历一场屠宰,他在代山泉中洗涤。石像笼罩他。
他难得渺小,躺在水里与其对视。
后梁帝死了,厉玷也死了,对于晏待时来说,仇恨似乎终结,只留下一些症状——他感觉不到冷,直到刺骨了,疼了,才起来;回到王宫,小将们用绒衣接水:“殿下,今夜还是去岵殿?”晏待时说不必。冷冰冰的他,却想看看她,哪怕看她安睡……
当然,两人每见面,都有什么无法控制,如刚才他将她舔得发颤,带她去毡毯之上、飘飘然的世界,看她松散发,晃动乳肉,在他身下翻覆洁白的躯体,他也出神了。女君长的“独占”,小将之“自己的女人”,都归为她,他恨她父亲,在苦难中变得沉郁,沉郁之下的长情,却是为了她。
如今两人抱在一起,无人再冷。晏待时抬文鸢下巴。 文鸢还在“我不讲理”“恩人不要纵容我”云云,被他亲吻,自己咬了舌头。
他放开她,让她张嘴。
文鸢只吐舌尖,让他看伤,不知会变成更深的吻。他含吮她,到一人不得不合眼,伏在另一人肩上喘息。
“恩人?”文鸢断续地问,被他勾起腿,眼看他要向下,急忙阻拦:“足够了。”
文鸢与他额抵额,说悄悄话:“恩人想要我,这样,已足够了……”
晏待时诧异。
文鸢丢尽人,改口说没什么,往床下钻,被他从后抱住,亲昵得很。
你呢,他附耳问,你想要吗。
发问的人,半散发,藏的是脸红:“我要你,则你的身体——文鸢,你想要吗。”
文鸢小声反问:“恩人,你待我,为什么不粗暴一些,强硬一些,像义阳王国那位神武子待敌人呢?难道你先去沙丘,后进灵飞,就忘了过去种种。”她没说完就露怯,捂嘴称是胡话,晏待时却觉得自己受调教。
他用些力气,将她压进榻中,问她还有什么要指点。文鸢既害怕,又满足,半天鼓起勇气,问他是否有不能克服的敌人。
晏待时真的去想,什么某部的却敌之将,某国的武官王臣……文鸢专注于听,在身下昂首,顶得他微抬下巴。
“我,我只是,”她假作不在意,又去听床。
晏待时亲一亲她的黑发:“不过敌人不再,最后一人也于今早——还剩你,文鸢。”他亲过她发丝,到耳畔,往脸颊:“还剩一个你。”
文鸢是高兴的:“真的?”
有什么可高兴,他说了她,手指却在抚她的腿,抚她动情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