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两人之间他过于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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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场结束,沉林齐他们队先满6颗球赢了,休息的时候沉林齐收到黎姿发来消息:没在体育馆打球?
沉林齐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嗯,今天就在小区的湖边公园打的球。”
“等会儿就来。”说这话时黎姿已经往家开了。
看半场休息时间够,沉林齐打算去接黎姿,体育馆离家近,开车十分钟都不用,湖边公园的露天停车场有两台自动售货机,他顺便去买瓶水。
“给我带一瓶。”季让习惯开口。
他只知道他去买水,不知道有人来。
沉林齐走过去买完水,黎姿正好开进来找车位,停好下车,脚上开车穿的平底鞋还没来得及换就听沉林齐说:“走吧,回家。”
“我刚来。”黎姿懵。
“嗯,回家。”
从他看见她下车注意到她身上的这件衣服起他就不想回球场了,裙子该遮的地方都遮了,身材却一览无余,球场男人多,他不想黎姿过去。
“季让的水。”说着沉林齐把矿泉水递到刚从副驾下来的陆鹿手上,立马开车走人。
陆鹿早有预料,但这他妈走得也太干脆了吧?她捏着瓶身,心道算了,她要看的人在就行。
与此同时,季让收到了沉林齐回去的信息,让他找个替补,还让他打完球去他家。
不是去买水吗?怎么就回家了?季让被搞得一头雾水。
找了替补继续打,少了沉林齐的队伍打起来也容易些,季让毫不费力地就进了两个球,跟哥哥辈打球占得就是体力两个字,越往后他越有优势,不过他没拖时间,该怎么打怎么打。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冒出汗的皮肤在路灯下泛着水光,他拎着衣口随手一擦,又跑着去接球,进球,那股青春洋溢的气息让人实在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最后一球投完,两个大哥依次跟他击掌,夸他打得好,球进得漂亮,让他有时间多过来陪他们打球。
季让边擦汗边点头。
球打完了,人也陆陆续续走了,季让坐回地上,拾起手机,第一时间看她有没有回消息。
他微微喘气,还是没有。
见剩他一个,看打球的姑娘拉着同伴不好意思地但揣着激动上前递水,季让摆手拒绝了,姑娘没放弃,尝试问他要联系方式,季让还是拒绝,摇头:“不太方便。”
兴许是刚打完球的缘故,他看上去有点呆,连着被他拒绝两次的姑娘没觉得尴尬什么,只觉得有点可惜。
季让低着头,手指在屏幕滑动,想了想还是不发信息的好,刚熄屏,一瓶水递了过来,他以为是跟刚才一样正要开口拒绝:“不用……”
抬眼时,陆鹿已经蹲在他面前,话还没说完,他就接过了水:“谢谢。”
“我还以为你不要呢?”陆鹿笑着说。
“你回来了?”他也开口。
“你是不希望我回来还是什么?”她眉毛轻拧,但依旧挂着笑。
季让猛摇头。
“别晃了,脑浆都摇匀了。”陆鹿往旁边挪了几寸,坐下,“刚刚球打得不错,挺帅的。”
季让一口气喝了半瓶水,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
“开车累吗?”
“你说呢?”陆鹿一边欣赏昨天新做的裸色美甲一边吐槽,“累死了。”
他轻笑一声。
“笑什么,你回去的票定了没?没定就一块回去,你开车。”陆鹿看着他点头,不管,“那也还是你开车,退票而已,动动手指的事。”她就是为了他回来的,回去当然得拉着他一起。
见面不过短短几分钟,季让就已经不需要手机上她的回信了,他能感觉得到她没生气,看样子心情还很好。
陆鹿陪他在球场坐了会儿,这个季节的天早已褪去热意,晚风拂过,头顶夜空挂着的一轮明月从云层里现出,繁星点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对季让的感觉变了,不是不想睡他了,是在想睡他的基础上多了一层别的,至于是什么她暂且认为是大脑分泌的多巴胺捣的鬼。但感觉很好,很舒服。
美中不足就是有蚊子,还很多,加上他们坐在了球场围网最靠近树丛的一边,陆鹿的招蚊体质更是让她被咬好几个包,光是季让看见的就有三处,左颈连肩,还泛红。
他先站起来抖了抖衣服,随后伸手拉起陆鹿,指着她的脖子:“你被蚊子咬了。”
被叮这么狠都没反应,季让想问她痒不痒,被陆鹿捂着蚊子包直接打断:“嘘,别说,你一说我就想动手挠了。”
“那你被咬的时候没感觉吗?”
怎么会没感觉,但谁叫旁边坐的是他呢?
从被咬到开始痒她就在忍,季让要是没发现她说不定会一直陪他坐着,等着,只要他不跑,但凡有靠近他的机会她就不想浪费,不然她怎么能睡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