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这段时间,季让每天都呆在家里,原先还能去店里给陆鹿帮帮忙,现在店被砸了,暂时也没办法营业,陆鹿就陪着他在家养伤。
期间,陆鹿陪季让去医院换过两次药,见过他的伤口,足足一个指节的长度,被黑线缝得横在眉毛上,然后她的脑海里就会自动闪过赵敬宇拿杯子砸他的画面,什么故意伤害致人轻伤可能判处叁年以下有期徒刑都没换来她消气。
外面连着下了几天雨,又冷又湿,去趟便利店回来裤腿都是潮的,让人根本提不起半点儿兴趣,非必要情况下陆鹿索性连门都不出了,需要什么全在手机上下单,送货上门。
这样一来,能活动的地方也就只有家里的这一亩叁分地,当然最多的还是厨房,因为季让受着伤好多吃食都要忌口,陆鹿每天就捧着个平板在厨房里研究菜谱,研究甜品,季让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她能记住的基本都记住了,记不住的就用便签记着贴在冰箱、流理台等一些比较显眼的位置上。
短短几天,季让被她养胖了四五斤。
除了体重称上的数字变化陆鹿真没觉得季让胖,她每次睡觉都会把手放在季让肚子上,手感跟之前没差,还是一样紧实,一样有腹肌,唯一可惜的就是她大姨妈还没走,但脸上绷着纱布的季让看着比她可怜多了,她就不觉得可惜了。
不能做,能摸,也讨到便宜了。
无非就是季让忍得辛苦一点。
不过他乐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痛并快乐着,这点小伤痛对他而言不足挂齿,更何况陆鹿都主动帮他洗澡了,再怎么说也是他赚了。
就是第一次换药那次开始,医生提醒他伤口不能沾到水,纱布也不能湿,会滋生细菌导致感染什么的,当天陆鹿就跟着他进了浴室,双手抱胸倚着墙,眼里不带其他任何意思地看着他脱衣服,她就是想看看他怎么洗澡的,会不会把水溅到纱布上。
看着看着陆鹿的眼睛就不受掌控地往下,停在那块紧绷的布料上,不管做过多少次她还是会忍不住感叹他的尺寸。
她的目光过于灼热,隔着距离都能让他浑身燥热,季让不太想让她这么继续看下去,她在的话他可能会把自己憋死。
“其实我一个人也行。”他伤在脸上,胳膊腿啊都好得很。
“我知道。”陆鹿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更没察觉自己的不对劲,但凡她舍得把目光从季让身上分出一点点在旁边的镜子上她就能看见自己的脸有多红,她没所谓道,“你继续脱啊。”
行吧,她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呢。
季让当着她的面把衣服扒了个精光,胯下的东西直直的挺着,他忽略陆鹿吞咽口水的动作,连温度都懒得调,直接打开水龙头让水往身上淋,最好能浇了这团火。
“你就不能把淋浴头拿在手上?”陆鹿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纱布会沾到水了,她直接关了水龙头,把花洒取下来,贴着手臂的真丝睡衣被淅淅沥沥的冷水浸湿,“算了,我帮你洗。”
“我自己来,你刚洗完澡,别把衣服弄湿了。”他说。
“湿了就再洗一遍,而且我已经湿了。”她说得板正,让季让无可反驳。
她卷起袖子,重新把水龙头打开,调好水温,纤长的手指裹着水流在他的脖子、锁骨、前胸揉搓扫过,结实的肌理像火烤的石块,指尖已然是他的温度。
热气氤氲,陆鹿屏着呼吸,她又不是没见过季让这么光着,可今时不同往日,是她不能,她尽量避开脑子里那些不堪的画面,咬咬牙,硬着头皮帮他打沐浴乳。
一时心急,手上动作也跟着加快加重,头顶传来季让的一记闷哼。
她以为他伤口疼。
焦急问道:“是不是又疼了?”
是挺疼的,她这种睁着眼还一通乱摸的手法也是没谁了,比冲撞到底激得她咬他那会儿还疼,还偏偏无计可施。
季让深嗅一口气,试着强压这股膨胀的欲望,他摇了摇头,嗓音极低:“你手劲太大了。”
绵白的水雾朦胧着双眼,呼吸逐渐深重。
掌心也愈发的烫了。
陆鹿圈紧五指,箍着滑到底:“我帮你吧……”
垂眸的视线堪堪落在季让的喉结上,闷热的气流攀上他一点一点润色,她上下套弄着,泡沫被碾得无比细腻,季让舒服得低头靠着她,脑袋碰脑袋,呼出的热气擦过她的脸颊,带起一片潮红。
季让抬起右手撩开她的发丝深入发根,拇指指腹刮过她的耳朵,他收了力,陆鹿不得不仰头,鼻尖与鼻尖轻轻触碰开,湿热的气息尽数散开。
他吻在她的唇上,缱绻着她的舌头,细密的吃水声彼此覆盖。都动情得厉害。
深埋的澎拜像是要冲破束缚,季让亲得也越发狠戾,他一身泡沫的把人抵在瓷墙上,下体的僵硬程度不由分说与之成正比,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似咬非咬地吮吻着那一处的软肉。
“快点,再快一点。”
季让沙哑的嗓音像电流滚过身体的每一处,轻而易举地让她双腿发软。
陆鹿闭着眼承受他暴雨般地落吻,一直到手腕发酸发痛他才出来,污浊射了她一身,手心也是滑腻腻的粘。
好一会儿季让才从她身上起来,目光不约而同地相撞,他眼底的情欲未散,陆鹿受不了他这种炽热又掺着无辜的眼神,握着他的下巴手动转移他的视线,让他看别处,自己则是顶着被他弄得一身的狼藉装作无事发生地帮他冲洗干净。
陆鹿给他拿来浴巾,还一道检查了他的纱布,没弄湿。
就是汗有点多。
“自己擦擦干。”她说。
季让看她累得扶腰,心口连连起伏,刚才接吻时被他解开的领口此刻春光无限,季让囫囵擦干净水,越过她去穿衣服:“你别这样站着,小心着凉。”
“知道了,我再休息两分钟就去洗澡。”
“很累吗?”
陆鹿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知故问,他一次多长时间难道没数?她弄完手都要断了,到现在还有点抖。
她慢吞吞道:“累得想死。”比做过一遭还累。
从她的角度想确实蛮累的,季让套上睡衣:“那明天我自己洗澡,我尽量不沾到水。”
陆鹿立马否决:“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