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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晃的车厢仿佛随时会碰擦的火柴盒,冷气都压不住蓄势待发的火花。

    林飞飞靠窗抱胸而坐,目光流连在窗外颠荡起伏的山路,简知远靠坐另端如出一辙,半人宽的间隔似拉出太平洋的距离。

    “听见了我与林潇然的对话?”数分钟过去,简知远才开口打破诡异的沉静。

    那天,林飞飞迷迷糊糊从病榻醒来,病房外争执不休的噪音令她头痛欲裂。她当时渴到嗓子冒烟也试图呼喊,然而喉咙因浓烟被呛得生疼,只能拔掉吊瓶针强撑虚弱身躯下床倒水,也因为如此,才隔门见证了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所有人都清楚这段风花雪月,只有林飞飞被蒙在鼓里自鸣得意,成了林潇然眼中自作聪明的蠢货。

    “多亏我福大命大醒得及时,要是一命呜呼还真得错过一场好戏。”林飞飞口吻嘲讽看向脸色铁青的简知远:“早说你心里的白月光是林潇然,我才不会作践自己哄你上床。”

    “事到如今,你对我做的一切只为报复她?”

    “你以为呢?”林飞飞不以为然冷笑出声,薄情寡义的眼中绝无半分从前的依恋。

    她双唇还留有吻后的暧昧痕迹,简知远看在眼中愈加胸闷气短,回忆这大半月的提心吊胆,终于爆发脾气吼向她:“林飞飞,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韩敬心惊肉跳坐在驾驶座开车,前方是崎岖不平的山路,稍一晃神可能便要面临事故,在如坐针毡的氛围中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你冲我吼什么?”林飞飞也瞪着他不甘示弱:“我既不是你家养的宠物,也不是你名正言顺的伴侣,爱上哪上哪,更犯不着向你汇报!”

    此刻好比简知远才是折磨林飞飞的人,他也被她眼中的恨之入骨再次激怒,毫不犹豫拽过她扣在怀中,掌根粗鲁地擦在双唇之上。

    “放开我!”

    林飞飞越是张牙舞爪挣扎,简知远心火越是旺盛,先前夕阳中的一幕幕如电影过在脑海,令他着实分不清那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她对其他男人动了真情。以至于,他只要回忆起当时的种种细节,便像不断膨胀的气球即将爆炸。

    林飞飞如团海绵被被简知远强制攥在掌中,她本就不畅的呼吸因反抗更加急促,在简知远近乎发泄不满的激吻中失控,挣脱双手撒泼挠向他近在迟尺的脸。

    没有任何防备,简知远吃痛停下,一侧面颊已布满五道鲜红血痕,然而熟悉的疼痛感却令他麻木不仁,只对眼前如同野兽凶狠的林飞飞百爪挠心。

    “如今他能吻你,我不能吻?”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何时也开始嫉妒人了?”林飞飞喘息剧烈不忘咄咄逼人:“若不是你来打搅我好事,晚些时候我还能跟他床上鬼混!”

    “你敢再说一遍?”简知远大受刺激,青筋暴起额角,扣紧铺在林飞飞脑后的发丝,疼得她眼中瞬间蕴满水光。

    林飞飞仇恨地瞪住他口无遮拦:“绿帽子也不是没戴过,怎么轮到我反倒斤斤计较起来?不过是经历了几回恋爱错觉,真把我当你女朋友了?”

    简知远恨不能缝上她刻薄的嘴,一把扯断腕上扎眼的情侣手链砸在地,串珠飞溅犹如火上浇油,林飞飞心底顿生无尽怨怒,胡乱捶打在他胸膛发泄。

    “简知远,你就是个神经病!”

    “如你这般随意践踏人心的疯子也不多!”简知远咬牙切齿掐住她下颚面朝自己:“既然能仗着我爱你肆意妄为,何至于跑到这偏僻处玩消失?林飞飞,你有任何不满当下尽情朝我发泄,事后阴阳只会叫我认为你真的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