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拿着筷子的手顿住,她能感受到江风身上散发的冷寂和气息,再次和昨晚重迭在一起。她敏感的瑟缩一下肩膀,“我要是问了,你会实话回答我?”
“我知道,江律师被你收买了,你想要的不过就是我爸留给我的德国金库,我告诉你你休想!你冒充我哥哥接近我,就是为了骗我家的钱。”江月丢下筷子,转身推开他。
江风怔住,抬手抹着脸颊上溅落的汤汁,男人凑过来,“宝贝儿,谁跟你说的这些?是陈澳还是江律师?”
江月对他这么平淡的态度给震惊到。事到如今,他还这样坦然自若。
江月忍着身下的痛,推开他:“你别管是谁跟我说的,你就说,我哥哥的死是不是你干的?”只是微小的动作,江月身下就是一阵撕裂感的痛。她下意识伸手摸着肚子。
江风见她情绪激动,又察觉到似乎她有些不舒服,于是弯腰抱着江月去沙发。
江月对他又捶又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又要做什么?”
接触到沙发那一刻,男人并没有做强迫她的事情,而是转头去楼上拿了膏药。
再一次分开她的腿,江月立刻制止:“你要是不把事情讲清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
昨夜沙发上的疯狂旖旎,在她脑海里久久未能散去,她疼同时也害怕江风会强迫她。
“不涂药,会疼的。乖,别闹性子。”他凑到他耳边说话。
隔得很近,江月听到他的声音,再度回想起昨夜,耳垂微不可微的泛红。
但是,现在是大白天,她怎么好让江风给她涂抹药。
她伸手把住他的肩,难为情的开口:“我……我自己会涂…你走开。”
江风已经将她放倒,大掌顺着白色裙摆一度往上,跟没听到一样,“我看的清楚点,早涂完早完事。”
江月还想挣扎,直到白皙小腿被慢慢推起,她实在是尴尬双手捏着裙摆不敢动弹。
直到最后一层遮盖物被褪下,江月只觉得面颊烧红一片,她咬着唇默默承受着。
江风挤出药物,很快江月感觉到私处冰冰凉凉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往里面灌。
不过多时,江风给她穿好,又转头去将东西放好。
他伸手揽着江月,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什么没见过,所以你不用害羞。”
江月躲着他,“……”
“你到底是谁?”她问。
“江风。”他回答。
小姑娘快要被气哭了,转而从沙发靠枕后面拿出一沓照片丢在他面前。
“这才是我哥江风。”
“他不喜欢吃香菜。也从来不会在晚上给我热牛奶,他喜欢玫瑰香水,不是薄荷。他性格很好和你完全相反。还有……这是陈澳寄给我的照片,他说你之前在泰国就是个小混混,身上都是刀疤和弹孔,你能解释你身上的弹孔是从哪儿来的吗?”
“我这些年,虽然看不见,但我的耳朵就和眼睛一样。我清楚知道你走路的声音,沉重里带着缓慢,生气的时候很快,但你总会在原地停顿两秒,然后上前来抱住我。”
“可我哥哥不是这样,他要是生气会选择一个人躲着,不会见我,更不会见爸爸妈妈,他性格内敛而你不是。他的身上不会有这些刀疤和弹孔痕迹,你不是他,他是好人,你只是一个偷了他身份的坏人!”
说完一切,江月哭了,一张脸蛋上满是泪痕。
江风伸手来给她擦眼泪,脸色很不好,“别忘了陈澳是坏人,他和你说这些,你就信了?”
江月躲开他,拿起照片,“那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
“还有…我哥他香菜过敏,平时连香菜碰都不会碰,这件事只有爸妈和我还有我哥知道。自从那以后,家里就不会出现香菜了。可是你那次要夹香菜饼,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吧?”
“因为你对香菜不过敏。如果你是我哥,你压根不会用自己的筷子去碰香菜饼。”
江风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上次小姑娘突然要做香菜饼。
原来就是为了试探他…
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江风缓缓起身,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令她与他对视,眼里露出一抹阴翳。
“月月,哥哥不是哥哥,你难道就不开心吗?”
江月瞪大眼睛震惊道:“你承认了!你果然不是我哥。”
江风扯了扯领带,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容腼腆的江风,下一刻暴露自己,“我承认,我不是江风。”
“那你到底把我哥怎么了?”江月愤而站起质问。
江风说:“我确实不是你哥,但你哥的死和我无关。”
说完这番话,江风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狠狠关上了门。
那一刻,江月呆坐在沙发上,双手环住自己,嘴里一直喊着:“哥哥…哥哥…你到底在哪儿?”
从那以后,江风就不常回家了。
直到小姑娘高考完,填报志愿完。
江月每天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出入月亮湾别墅。
偶尔小枝会来接送她,带她出去散心。
小枝见她一脸颓丧,有些事情已经从卫光那里听说了,所以最近她一直没提江风。
像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久。
可一次从舞蹈培训班出来,江月再次遇到陈澳。
陈澳嘴里叼着烟,直到跟小姑娘打招呼,江月才发现他。
陈澳说:“你哥的坟在泰国,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就怕江风那个变态,会把你哥的尸首丢进鳄鱼池里。毕竟当初他害了你哥的性命,自然要斩草除根,才能顺利继承整个江氏集团。”
江月吓得脸都白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陈澳丢下烟头,踩了两脚,“不为什么。只是,江风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当年我哥也因为江风,飞机失事再也没有回来。”
江月愣住:“你哥?”
陈澳点头:“我哥陈冽,泰国NK集团的掌权人,六年前他在泰国遇到了江风,当时江风是受命于当地有名的骗子集团帕敢。”
“帕敢明里是做地皮生意的富商,其实他私底下是做倒卖地皮和骗子集团,江风故意接近我哥成为NK集团的保镖,之后在2012年四月故意对NK集团的专用升降机作了手脚,导致我哥赶往北国的那趟飞机坠机。”
“后续,他盗取了集团的机密文件转手卖给NK集团帕敢,二人狼狈为奸,一举吞并了NK大半个公司。我知道,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你可能不会信,但是,你就放心一个骗子江风待在你身边?”
“他不是你哥,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他身上那些刀疤和弹孔全是他当保镖的时候留下的。总之,他这人,…不是个好人。”
“他现在又冒充你哥江风,就是为了一步步夺取江氏集团,还有你爸妈留给你的金库。只要你出了意外,江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话说到这里,只希望你别被他给骗了。还有当初我对你做那样的事,也只是为了报复江风。”
江月捏紧手指,抬眸看着陈澳:“报复江风?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陈澳丢下烟头,垂眸时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回答:“因为我看得出,江风好像很护着你,我要给我哥报仇,所以利用了你。事后,江风果然来寻仇,他派人弄断我的一条腿,还切掉我的几根右手指,手段极其残忍,要不是及时去医院治疗,恐怕我后半辈子就要成瘸子。”
说着,陈澳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放到江月跟前。
小姑娘胆子很大,微微伸手出去,很快摸到绷带里缺失的部位,吓得她双目睁大。
回到别墅,江月一直魂不守舍。
陈澳说了,哥哥的坟墓在泰国。
所以,她打算去寻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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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填报志愿结束还有一天,江月重新找到了班主任重新提交了志愿。
大概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