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的公司又不是离了你不能转,你为什么不肯走?我这边缺人你不知道吗?”
乔芄听见这个话更不高兴,她抱着胳膊,强忍着不揍他:“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罗盛叉着腰,走到她身侧,压低声音说道:“有些事只能我信任的人去做,你别跟我装傻”
瞥见站在走廊上的人,乔芄皱着眉头:“我不会去的,你找别人”
见她要走,罗盛急忙伸手去拦,很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在我身边不比寄人篱下待着舒服吗?年薪更高,也更自由,我不明白哪里比不上那边”夲攵jǐāňɡ洅po⑱ga.čõm韣鎵更新僆載 綪収藏蛧阯
见他不死心,乔芄索性说个明白:“跟这些都无关,是你的处事方式让我很不舒服”
“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罗盛,自由的前提是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去留,你给我这个权利了吗?”
“你为什么去问老板?你是觉得只要他同意我就一定会走?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是他的附属品吗?你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了吗?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是准备等到开业,直接把我的东西搬过去吗?”
罗盛直接被她一连串的话问懵了,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两厢对比,根本不可能出现同意以外的答案,他没想到乔芄真的会拒绝。
他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之前乔芄做过心理准备,想着冷静的和他谈话,结果罗盛一开口,她的火气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一想到也许罗盛真的会把她东西搬走,也许郝加诚真的会找人代替她,也许她真的会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离开郝加诚,她就慌张。
尽管知道郝加诚不会瞒着她行事,可她还是感觉到愤怒。
深吸一口气,乔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轻声音,尽量平和的同他讲话:“罗盛,你根本不了解我,钱固尔重要,可尊重更加重要,找别人去吧,和你共事,我怕把你气死”
罗盛愣在当场,哑口无言。
乔芄也没心情顾虑他的情绪,目不斜视的离开。
园子的后院仿照古代园林设计,竹林假山瀑布,月光洒下来,风景极好,郝加诚靠着栏杆欣赏了半天,看见乔芄气呼呼的走过来,把手里的果汁递了过去。
大半杯一口气喝完,显然气的不轻,他握住乔芄的手捏了捏:“你先去吃饭,我马上回来”
趁罗盛没转过身来,郝加诚低头亲了她一下。
乔芄这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先回了餐厅。
对着竹林思考半天,罗盛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走到郝加诚身边,疑惑地问:“为什么啊?”
郝加诚笑的幸灾乐祸:“我告诉过你,不要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我赌赢了,记得打钱”
把收款码发过去,郝加诚准备离开,刚转身就被罗盛拉住了胳膊。
“我还是不懂,年薪高那么多她都不心动,上班不为钱,做慈善啊?”
若是别人,郝加诚同样不会懂,可是乔芄,他多少还是能够理解。
正如她刚才所说,许多事情自己都给予过她足够的尊重,寻求意见后不是无视,而是会认真对待并且采纳,对他而言许是因为性格原因和工作需要,可在乔芄看来,或许意义不同,
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尽相同,钱确实重要,可在乔芄心里,也许一个令人感觉舒适的工作环境更重要。
不过郝加诚不欲跟罗盛解释这些,只说:“乔芄的自尊心很强,你这次属实是雷区蹦迪…算了,换人吧,别纠缠”
事已至此,罗盛当然知道乔芄不会再答应,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那我怎么办啊?马上到时间了,这会儿也来不及重新找人了啊”
连个备选都没有,他这样真的能做好生意吗,郝加诚有些担心自己的钱会打水漂,现在撤资还来得及么。
“把钱还我”
“别闹了,我都快愁死了”拍下他的手,罗盛无奈的蹲到台阶上,头都快挠破了。
郝加诚长叹一口气,心累的不行,罗盛这个公司从选址到拉投资,再到中途的各种小事,基本都由他来解决,以为这下终于可以顺利开业,没想到临了了,招人还要靠他,这到底是谁的公司,干脆改姓郝算了。
但是又不能不管,钱还在里面呢,总不能真等着打水漂,郝加诚掏出手机,发了张名片过去:“你联系吧”
不到八点就结束了会餐,回去路上乔芄很安静。
他们都是习惯独自消化负面情绪的人,郝加诚明白,所以没有去打扰,给她时间处理。
乔芄能够理解罗盛的想法,也明白他没有恶意,所以把想说的话说完,心里的火气也就不剩多少,更多的是郁闷。
凭什么因为她是郝加诚的女朋友,罗盛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去留会由郝加诚做主?这种思维方式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她只是在和他交往,又不是卖身给了他。
但凡罗盛给予她应有的尊重,先来询问她,这顿争吵完全可以避免,平日那么圆滑的一个人,怎么到她身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乔芄真的很无语。
这股憋闷的情绪在发现不是回家路线时开始好转,她转头问郝加诚:“如果我同意,你会让我走吗?”
虽然实话有点伤人,但郝加诚认为没有撒谎的必要,他如实说道:“会,我说过,你的事情自己决定”
乔芄没生气,她笑了笑,意料之中罢了。
如果郝加诚和罗盛拥有一样的想法,试图插手她的人生,那她肯定不会喜欢他。
木头变聪明了,会哄人了。
车在小区不远的商业街停下,乔芄解了安全带,挪到郝加诚腿上坐着。
“他好讨厌”抱紧他的脖颈,乔芄低下头,用柔软的耳朵蹭着他的脸颊,声音轻而细,在撒娇。
拍拍她的背,郝加诚拿出手机把红包发了过去:“打赌赢的钱,当他给你道歉了”
手机提示音响起,乔芄小声嘟囔:“我又不是财迷”
“是吗?”郝加诚一脸不信,作势去拿她手机,还没碰到包包就被乔芄握住了手。
“干嘛呀干嘛呀,哪有给了又收回去的道理啊”乔芄委屈的把脑袋往他颈间钻,跟个小孩一样晃着腿撒泼。
郝加诚笑话她:“多大了还撒娇?林乔芄,公司的人知道你私下是这个样子么?”
他们知不知道乔芄才不在乎,她抬起头索吻:“亲一下”
郝加诚挑了下眉,不动:“为什么不是你亲我?”
乔芄很是理直气壮:“我又不会昨天那个,就是…嗯…”
郝加诚明白了她的意思,怕她再说出什么大尺度的话,连忙低头吻住了她。
刚踏进花店,几个店员齐刷刷地望了过来,这么多年郝加诚早已习惯异样的眼光,不高兴时会直接瞪回去,这会儿他心情还不错,就选择了无视。
只是那些暧昧的眼神总若有若无的围着他打转,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正巧在保温室前选花,借着乔芄开门的机会,郝加诚透过玻璃看见自己沾染了口红的唇角。
难怪一路走来总被盯着瞧,下车时都没注意,郝加诚侧目对上店员的视线,见对方被吓得慌张转身才满意,他抬手去擦,疼的嘶了一声,奇怪的凑上前仔细一看,下唇居然破了一道口子。
乔芄的胜负心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亲了没两下就压着他想要夺回主动权,不会亲还要逞强,跟只小狗一样抱着人乱啃,最后遭殃的只有他。
不过么,看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离开花店,在门口乔芄就没忍住笑出声,郝加诚冷笑一声,大步往车边走,任乔芄在后面喊也不理她。
把花放在后座,乔芄坐到副驾,侧身去亲他:“对不起,别生气嘛,我也是到门口才看见”说着掏出湿巾帮他擦干净。
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郝加诚见她笑的开心,又不忍心责备,只得在她脸上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见她泪眼汪汪的喊痛,郝加诚又舍不得了,松开嘴亲了她两下,他心累的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
郝加诚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发愁,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办。
上次那束玫瑰忘记了换水,放在客厅没几天就枯萎了,端午郝加诚一直在外面,没空收拾,等到再进门,花瓶里就只剩下软趴趴的根茎,叶子落了满茶几。
收拾时发现中间还有两束花硬挺的活着,不过看模样也撑不了多久,索性一并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