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在咖啡厅见面,温沚赫给她带来了消息,说温清执见不到她每天哭的不行的样子,方晚又忍不住掉眼泪。
“早知道我不告诉你了……”温沚赫无奈地说,但还是早有准备地给她递上纸。
哪怕如此,方晚也还是不会回去。
她会思念孩子,但身为母亲的同时,她首先是她自己。
东西有点多,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方晚一开始就打算在这个小角落里住上一段时间,所以快递什么的都很频繁,还去家具和电器市场看了好几件,这才刚装上就得跟着搬走,确实很麻烦。
温沚赫开车到下面,方晚正好在房东那儿要到一个熟人的搬家公司电话,他喊她:“方晚?”
“你怎么来了?”
温沚赫不好说那个犯人有挑监控不好的路段回到犯罪现场的迹象,怕她害怕,只岔开话题:“你不是要搬家吗?选好住的地方没有?”
“还没有。”
方晚有种无论自己在哪都会被温华抓住的恐慌感。
温沚赫想了想:“要不要去市中心看看?”
“温华有生意在市中心,我过去不是羊入虎口吗?”方晚有点诧异。
“我有一间上面分配的房子,不过我工作忙,很少住那,里面什么都有,你先住着,温华再怎么样也不会来搜我的地方吧?等过一段时间安全一点,也许他也不那么在意你了,你就赶紧出国吧,我给你安排。”
方晚看着他的面孔,眨了眨眼。
也许是阳光过于热烈灿烂,温沚赫被金光所围绕描摹的身影格外刺眼。
而他穿着普通牌子的浅色短袖露出的手臂上,那条像蜈蚣一样丑陋的疤痕如老根据地,紧紧地缠绕在他这棵参天大树上。
“那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方晚问。
“什么?”温沚赫看了看身上,他身上伤疤多的很,手臂上也有几道。
方晚指了指他的手臂:“那一道。”
温沚赫一看,乐了:“你可够忘恩负义的,这不就是你被绑架了,我跑上山赶去救你跟那帮劫匪搏斗的时候被刀划伤的。”
“谢谢你……”方晚看着,突然轻声说了句,温柔似水的。
温沚赫拉开车门:“你要是真想谢我,就跟我走一趟吧,去看看地方行不行,那里安保措施还不错,里面住的都是些人物,车号都是登记过了的,就算是温华要进去也得先买了房子才行。” “怎么还拿救命之恩来威胁人?你们人民警察就是这么为人民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方晚还是给面子地进了副驾驶。
她的确没打算住温沚赫的地方,虽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熟了很多,但方晚深知再跟温家的人有过多的牵扯不是一件好事。
恰好秦观下班来食堂吃饭,看见他们俩,目光落在方晚身上:“方小姐,你男朋友?”
“没有。”温沚赫语气冷了下来,“我们是亲戚。”
秦观挑眉,没有点破。
他可不认为亲戚会在第一天见面就在医院上演一场猫捉老鼠似的大战。
“秦医生,你去吃饭吗?”方晚问。
“是,你呢?”
“我去看房子。”
“你要搬走了?”
方晚扫了一眼那一整栋楼,缓缓开口:“这里也不适合住了吧。”
秦观想了想,点点头:“我也认识一些房产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不用了,哪好意思麻烦你。”
温沚赫对上秦观满含笑意没有半分恶意的视线,怎么看怎么不适,直到他们互道再见才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