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玉牌(2 / 2)

这只风筝不是当年那只风筝,却都是她画的,到底有哪里的不同又说不出道不明。

临悔捏住手里的风筝,仿佛重现了当初在太极殿,他极少去上书房,怀柔在门外探出头来。

她在看他,下定决心了才蹬蹬跑过来道:“太子哥哥,你能不能看看这只风筝。”

“怎么了。”他拿住,看着。

怀柔说道:“为什么我画不好。”

“这很正常。”他把风筝还给她,“你就爱用重些的颜料。”

怀柔抱着干透的风筝,“可这不好看啊,别的都是好看的,要是有人见着了笑我怎么办。”

“你才多大,就懂得笑你了?”

“孩童都懂得羞耻心,我怎就不懂了。”

他一扫连日的阴霾,笑对她道:“那就只拿给我看,只要我在的日子,你无论画成何样,我都觉得价值连城。”

“为何价值连城。”她大约是不信的,还抱着风筝不肯离去。

“因为世间只有一个怀柔,对我自然是价值连城,千金不换。”

她觉得毫无用处,他倒觉得这是最好的谢礼。

也从未要她给过别的谢礼。

伏在黑漆案上的人手指动了动。

那些发从临悔手上流动,直到没有一根留下。

曲敬悠手撑着案,向后一看,弱着声音道:“太子哥哥…”

人是醒着,就是很糊涂。

“不想太子哥哥了吗,怎么都不来找我。”临悔收拢手,像是无所事事,没有做过方才的举动。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你还是要走的。”曲敬悠怕见多了伤心,还不如不见了,再说了她什么都没有,根本不值得他处处留意她。

“陛下留不住你,我能不能留住你?”

“我真的只是要走,会很快就回来的。”临悔艰涩道,“你不信我吗。”

况且,从来不是她留不住他。

“还是说你想要我的人。”

太子身边的人,有是有。

就是没有跟过除了他之外的人。

曲敬悠几近扑进他怀里,“哪有那样的事,我都是信你的。”

“我总想太子哥哥总会成家的,你不能甚事都对我好了。”

说得好像有理,可不是他想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