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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张地检查着小麦的身体,「哪里受伤了吗?」

    小麦摇着头,却不肯说一句话。

    手机响起,伊格尔为小麦拉上被子后,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

    「你问到是怎么回事了吗?」郑于的声音背景是路旁车辆来往的吵杂声。

    「这还用问吗?一定是那傢伙对人家用强的。」伊格尔咬着牙说。

    「我觉得还是问清楚会比较好。笠均的头被敲破了,幸好只是擦伤,我直接带他回去擦点药就好。我想,他大概还来不及干下错事就被敲晕了。」郑于说。

    听到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伊格尔不禁松了口气。「但现在不是问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如果醒了,叫他皮给我绷紧一点。」

    「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不要急着怪任何人。」郑于有些不悦地说。

    「他那个大一隻,难道会是小麦把他敲晕之后再撕破自己的衣服,然后跑到顶楼去吹风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一个女孩子。」伊格尔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郑于叹了口气,「我知道,种种跡象看起来都是这么回事。但你也不能一口就咬定是他的错,毕竟,笠均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死党,难道你也觉得他是这么坏的人吗?」

    「我知道他不坏,但是他很衝动。再加上喝了酒,并不能保证他能剩下多少理智。」伊格尔的口气放软下来,「我会再问清楚的。但现在并不是对的时间。」

    「我知道。」郑于又叹一口气,犹豫了下又说,「你……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忘了你还有托比。」

    郑于的话就像在伊格尔头上浇了盆冷水似的,伊格尔握紧了手机,呆呆地任由安静无声的手机贴在耳朵上。伊格尔的心瞬间被托比佔满,不知道她传的那封简讯托比有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现在是不是在等着自己呢?

    「伊格尔。」小麦的声线像条丝线般地把伊格尔拉回现实。

    伊格尔走到床边,握住小麦高举着的手。「怎么了?」

    顺着小麦的牵引,伊格尔坐到小麦身边,抱着她靠过来的身体。

    「不要再逼我和他在一起好不好?」小麦紧紧地拽着伊格尔的衣服,泪水浸溼了伊格尔的衣襟,「我没有办法心里想着你,人却和他在一起。」

    「你们吵架了吗?」伊格尔试探着。

    小麦摇摇头,「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你好好休息吧。」伊格尔把小麦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剥离,「什么都不要再想了。」

    「你要去哪里?」小麦看到伊格尔往门口走去,倏地从床上跳起来,挡在门前。

    「我只是要到外面打个电话。」伊格尔的心里持续惦记着托比,看样子她今晚是别想回去了,又不想在这里讲电话,免得又刺激小麦。没想到这女孩又横在门前,让她无路可走。

    小麦沉默地拉下只是勉强掛在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只剩下内衣的上身,胸口前有道明显的抓痕。

    「你在做什么?」伊格尔别开头,小心地避开诱惑。

    这样的举动激怒了小麦,她走上前抱住伊格尔,「为什么不肯看我?你的眼里永远就只有托比吗?」

    「小麦。」伊格尔转过头来,捧起小麦的脸,「对不起。我不擅长想太多事情,我的心很小,所以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只容得下托比一个人。」

    「你骗人。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就不会在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这么快地赶来。」小麦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了伊格尔,「你对其他人总是那么冷淡,但你却轻易地让我待在你身边。你忘了吗?我们还曾经一起离家出走过。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一点点在乎我吗?」

    伊格尔转头避开小麦再度袭来的吻,轻轻推开小麦的身体,走向衣橱拿出一件衬衫为小麦穿上。她一边由上而下地扣着钮扣一边说,「我承认我在乎你,那是因为我把你当妹妹看待,就像对尤恩一样。」

    小麦拨掉伊格尔正在扣钮扣的手,将伊格尔推倒在床上之后,跟着跨坐在她身上,「只要你在乎我就够了,剩下的我不管。」

    小麦俯下身,亲吻着伊格尔。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吗?」伊格尔用力一推,小麦滚到床舖的一边。伊格尔跳下床,「再说,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只因为王笠均喜欢我,你就把我推给他。那郑于也喜欢托比,你为什么不把托比让给他?」小麦的口不择言像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伊格尔的心底。

    「你早点休息吧。我要走了。」伊格尔逃也似的奔出小麦的屋子。

    回到别墅,伊格尔马不停蹄地跑到托比的房间,看到背对着门口还在挑灯夜战的身影,伊格尔觉得安心了许多。她走到托比身后,弯腰抱着托比,将脸贴在托比的背上,「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那我该怎么办?」

    伊格尔饱含不安的声音传入托比的耳中,她终于见到了艾琳口中那个脆弱的伊格尔,曾经一度她以为不可能有这样的伊格尔存在。她站起身,叹息着将伊格尔拥入怀中,「在你爱上别人之前,我绝不会离你而去。」

    「我不会再爱上别人的。」伊格尔紧紧地环着托比的腰,深深依恋着。

    「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托比的话让伊格尔大感安心。她跟随着托比的牵引,躺到了床上,任由托比脱下她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