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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迟来的晚餐,伊格尔飞快地跑上楼,不一会儿就拎着背包跑下楼。才刚踏出门口,艾琳站在门边喊住了托比。

    「托比,看好这个笨蛋,不要再让她闯祸了。」艾琳说完之后便将门闔上,转身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

    电话接通后,艾琳以冷淡的口气说,「老实说,你是不是作弊了?你对托比说了什么?」

    「姐姐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喔。」姜成瑄在电话那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着,反正艾琳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心安理得得很。

    「怎么可能?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你们家小妹妹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强势?来我家三两下就把那个闹彆扭的小孩撂倒了。」艾琳不以为然地说。

    「撂倒?托比打得过伊格尔?」姜成瑄调侃的语气显而易见。

    艾琳的脸在没人见到的地方红了红,偷听可不是长辈该做的事,但这房子的门板实在太薄了,她不想听见都不行。她一方面暗自埋怨姜成瑄的揶揄,另一方面却又感激她没把话说得太白。但这沾沾自喜的态度实在太明显,想让她相信姜成瑄没在暗地里运作操控都很难。

    「你不会再反对托比和伊格尔在一起了吧?」姜成瑄收敛语气,严肃地问。

    「我不反对,但也不会赞成。」艾琳语带保留地说。

    「我瞭解。托比还不足以让你完全放心,是吧?」姜成瑄说。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对孩子完全放心的吧?」艾琳的口气里多了些温暖。

    「说的也是。」姜成瑄的语气轻松了起来,「那接下来就放牛吃草囉?大概没什么我们能做的事了。」

    「放牛吃草?伊格尔就是被放牧长大的,以致于到最后连主人都不认识了。」艾琳自嘲地说。

    「那是你教养小孩的方式,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姜成瑄事不关己地说。

    艾琳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再见,逕直将电话掛断了。她闭上眼睛,依稀还能看见托比进门时那坚定的眼神。希望这小女孩真的能给她的女儿带来幸福,最低限度也要能保护她的女儿才行。

    最硬的铁,有时候反而是最容易被折断的。她一直都知道,伊格尔就是这样的人。但身为母亲的她,已经错过了用适当的温度锻造女儿的时机了。

    伊格尔将车子停在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里,她看着空荡荡的停车场,以前还有贾思柏和骆佳珣的车,现在冷清了许多。自己的不告而别,在这时机显得很不应该。

    「托比,我……。」想起自己一直都没对托比说过任何情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托比温热的吻封住。

    托比双手捧着伊格尔的脸颊,依依不捨地离开伊格尔的双唇,「我知道。我也爱你。」

    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走上楼。

    在娱乐室里,只剩下小猫两隻在下跳棋。看到伊格尔走进来,尤恩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连打招呼都没有。厄本则是亲切地笑了下,却被尤恩捏着鼻子将视线拉回棋盘上。

    种种幼稚的行为,让伊格尔哭笑不得。她知道尤恩还在生她的气,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该怎么安抚尤恩,只能求救地看着托比。

    没想到托比对伊格尔的求救视而不见,反而坐到尤恩身旁,一手搭着尤恩的肩膀,观看着棋局。

    莫可奈何的伊格尔只能像小媳妇般地坐到厄本旁边的地板上,盘着腿伸长了脖子,假装认真地观棋,极力地想参与。

    可是,尤恩依然对她视而不见,即使她插手干预棋局,尤恩也是不理不睬的态度,既没对她恶言相向,也没理会她的建议。

    下完一局之后,托比终于开口,「厄本,下一部戏有些功课要做,能不能来帮我看一下书单?」

    「我也去。」伊格尔急忙高举着手,她对这里的低气压有些受不住,感觉自己就快得高山症了。

    但在托比的暗示之下,她怯怯地放下手,坐回原来的地方。托比和厄本离开之后,尤恩若无其事地摆着棋子。

    伊格尔鼓起勇气,开口说,「我们来下一盘吧。」

    尤恩不置可否地摆好棋子后,逕自下了第一步。

    得到尤恩的默许,伊格尔高兴地跳上厄本刚才坐的椅子,但她的手才刚拿起棋子,就被尤恩的咳嗽声吓得掉落在棋盘上。她尷尬地拾起棋子,放回原处。她小心地瞄着尤恩的表情,只见她的眉头轻挑了一下,又捏起另一颗棋子,下了第二步。

    「刚才那样也算一步。」尤恩面无表情的说。

    「喔。」伊格尔只能忍气吞声。

    「输的人要完成赢家的一个命令。」尤恩又说。

    「嗯。」伊格尔除了答应,没有第二条路走。但她的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到底应不应该赢这一局呢?

    不过,事实证明,伊格尔的担心是多馀的。以两人的实力而言,她根本不用担心会赢了尤恩。她看着棋盘一条纯色的长龙,尾巴还留在自己原来的地盘,而另一边已经有一块完整的三角形。

    她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看着尤恩,「说吧。你的命令是什么?」

    「坐到这边来。」尤恩拍拍身旁的沙发。

    当伊格尔坐定,冷不防地便被拽得倒在尤恩身上,形成曖昧的姿势。还在状况外的她,只听见尤恩大喊着,「托比,救命啊。」

    她侧着头,看见娱乐室的门被打开,托比站在门口。她终于知道,那些冤案里的兇手为什么会傻傻地愣在原地被抓了。因为实在是来不及反应啊。

    伊格尔再度促不及防地被推落到沙发下,只见尤恩动用了全身上下的演戏细胞,抱着托比说,「伊格尔想非礼我。」

    明明是很显而易见的仙人跳,但托比却很配合的,表情肃杀地抓起放在门边的纸扇,那是她们玩惩罚游戏时常用的道具,二话不说地便往伊格尔的臀部打去。

    「我没有啊。冤枉啊。」伊格尔在沙发跳上窜下地躲避着纸扇的攻击。

    托比一把抓着伊格尔的衣服,将人拉下沙发压在地板上。她靠在伊格尔的耳边低声说,「你要是不想每天都死一次,那就一次死得痛快一点吧。」

    既然知道托比并没有被那么烂的演技迷惑,伊格尔也只能抱着打是情骂是爱的鸵鸟心情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