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梳洗(1 / 2)

捉藏(古言) 久宴 1814 字 7个月前

唐卿准脸颊上的大片红晕还未褪去,睫毛沾着泪珠,额头都是薄汗,鼻腔里还低声抽泣着,胸口起伏,小口小口平复着呼吸,整个人透着股水汪汪的媚色。

    贺杞俯身将她抱起来,抬脚轻轻踢开屋内一扇并不明显的门,里头竟然还有间小室。室内很暗,门一开便一股水汽迎面扑来,唐卿准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会儿光线,看清这里是间浴室。

    屋子不大,多半都被正中镶嵌的宽敞浴桶占据了,此刻浴桶中蓄满清水,正袅袅蒸腾起热雾。

    贺杞将唐卿准放到一侧搁东西的石台上,手掌漫不经心在她腰间捏了两下。

    目光扫过她被撕坏的衣领,残存的两片衣襟被只小手颤巍巍地紧攥住,却只能勉强挡住几分,饱满鲜嫩的乳肉从布料上方溢出大半来,细腻柔软得让人仿佛还能在指尖记得触感的雪白皮肤上,尽是深浅不一的暗色指痕。

    都是他的指痕。

    贺杞眸光晦暗,眉眼间却不自觉有些松懈开。

    搭在唐卿准腰间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了挑,拨着早就在反复抓弄中松垮得不成样子的细锦腰带绕弄两下,声音轻了几分:“梳洗一下,然后我送你回去。”

    意思是安抚她,并不会把她独自丢在这种地方。

    说的很直白了,可唐卿准显然没领会,正忙着从他手指间抢回自己的腰带。

    实在是……

    贺杞轻嗤一声,手上用了分力气,直接了当地一扯,原本就松松垮垮岌岌可危、勉强拢在唐卿准腰间的束带彻底被剥夺,顺着男人力道被抽出,甩到石台上。

    少女身上凌乱的布料失去最后一丝禁锢,随着她颤抖娇呼向两侧散开。

    “啊……”唐卿准来不及抓住下坠的衣襟,宽松的领口顺着她肩头一路滑落到手边,堆迭到黑石的台面上,转瞬暴露出整片身躯。

    她被贺杞拉她腰带的力度带着往前,跌进他怀里,贺杞宽大粗粝的手掌顺势抚到她腰上,毫无阻隔,掌心炙热的温度肆意灼烧在她腰间,沿着向下到臀上的那一小截游弋,像是试探,又像是威胁。

    唐卿准身前是贺杞宽硬的胸膛,身后是他手掌,男人的体温烫的她心跳加速,本能地颤了两下,抬起来的眸子里半是无措又半是可怜:“洗、洗一洗……”

    小娇娇眼眶泛红,身子打颤,细声细气哼着央人。

    明明是想躲,缺躲不开,逃不脱,被抓着腰就不得不整个靠进男人怀里了,两团丰盈玉乳都压扁到他身上,贴上来软得不像话。手上稍微用点力气捏一捏就又要抖,纤细的指尖按到黑石的台面上,泛出清晰的粉白,一副任他宰割的小可怜模样。

    可贺杞却没有心软的感觉,轻呵一声:“抱我。”

    他眉目冷淡,出口的话带着沉甸甸的命令感,手掌还停在唐卿准腰间,力道不重,只是掌心温度灼热,压迫感十足。

    唐卿准别无选择,乖乖把手臂环上男人肩头。

    贺杞依旧是单手环着唐卿准的腰,轻松将人抱了起来。他经年习武,拜师拜过宫廷禁卫也拜过江湖剑客,身体素质比精壮身躯昭示得还要更强劲有力,不需要唐卿准攀着肩膀也能肆意摆弄她,只是享受她的屈从和迎合。

    他微微俯身,将怀里紧绷的小人放进身后浴桶的水中。

    水温微烫,接触皮肤的刹那唐卿准下意识就哼出一声,又急匆匆地咬住尾音,变成个嘶嘶的气声,轻轻飘进水汽之中。

    实在太像是……

    唐卿准心虚地抬眼去瞄贺杞的反应。

    男人单臂撑着浴桶的边缘,居高临下看向她,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一点凉意。

    他垂手沉进水中,随意托住唐卿准一侧乳肉,掂着捏了两下,目光很玩味,似乎是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搓弄她。

    唐卿准无措地咬了咬下唇,她想说还疼,说不要,或者干脆直白地告诉他,说和他睡了只是因为醉了不清醒,刚刚那次已经是意料之外……总之不能和他再来一次。可最终措辞失败,只能垂着眉梢,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贺杞。

    贺杞也静默地垂眸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凝滞。

    飘散的白色水汽像柔软的纱锻裹在唐卿准周身,又像她莹白躯体挥洒的光晕,清澈的水波遮掩不住她身体的曲线,胸前饱满的乳肉在浮波中轻颤,柔软的乳珠轻轻刮着他掌心。有点挠人的痒。

    露出烟雾的只有那张被熏蒸成绯色的小脸,坠着水光的眸子闪烁,眼尾殷红。

    贺杞伏下身体,缓缓向她靠近,最终在即将亲吻的距离停住。

    “你挺会装可怜的。”

    他声音又轻又低,让人听不清里头的意味。

    “呵。”

    贺杞轻轻嗤笑一声,捏在她乳尖上的手掌骤然从水波里抽出,随意甩了甩上面挂着的水珠。

    “但我今天已经没兴致了。”

    他直起腰身,声音平淡,脸上神色收敛,转瞬恢复成惯常那副漫不经心又拒人千里的疏离淡漠。脸色转变之快,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蓄谋演绎的捉弄。

    他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