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过一张图,是从你阳台往外拍的雨景图,对面是一栋在建的体育馆,我跟着那个拍摄角度找到了你所在的宿舍楼。”
戚林漪记得那张照片,是一张live,在烟雨朦胧的四月里拍的。
“你那天在楼下等了多久?”
“我是中午十二点到的,晚上七点多一点点等到了你。”而他的车是八点的。
“如果我一直都没有下楼呢?你不是白来了吗?”
那时候高铁还没有通,从尤兰到吉阆高速来回需要近八个小时。
希让慈闻言亲了亲她脸。
“那也不要紧。因为从决定要去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开始感到幸福了。”
那是自从希安民去世后,他第一次重获快乐。
戚林漪知道他未竟的话。
她突然很庆幸自己那天下了楼——多数的周末她都不会踏出宿舍的大门。她在自己无知无觉的时候,曾成全了一个人的念想。
戚林漪突然挣扎着要起身。
“怎么了?要什么?”希让慈托着她后背问道。
“嗯,我要再打一个戒指。”
希让慈面上有些诧异,一半是因为她抽离的速度,一半是因为她竟然对手工有这么大的热忱。然而戚林漪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几乎愣在那儿。
戚林漪拿着量尺,在量他的指围。
希让慈反应过来,连尺子带手一同握在掌心里,“你是要,做给我吗?”
“嗯,你要不要?和我这个一样的。”
“要。”希让慈抬起手亲了亲她。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缱绻的爱意。
戚林漪第二次比第一次熟练许多,也不许希让慈插手帮忙,全程都自己动手,希让慈就在边上用手撑着太阳穴看她,目光比窗外阳光更为炽热。
戚林漪好像总是活在规则之外,她并不在意世人对于每个手指头戴戒指所做的定义——自己量的是右手无名指,给希让慈量的则是右手中指。
好像也全然不在意女生亲自给男生戴戒指,通常都在什么场合里。
当她捏着小鲸鱼戒指往希让慈手上套的时候,希让慈忍不住低声问她:“为什么选了这个手指?”
“因为我最喜欢它呀。”戚林漪把戒指推到希让慈指根处,先是暧昧地转了转,而后抬眸,红唇开阖间吐出让人惊心动魄的话来:“毕竟它每次都进我进得最深。”
话毕,她陡然叫人半搂着转了个身。
戚林漪半靠着身后的桌子,右腿支地,左腿被人牢牢控在手里。
有人呼吸沉沉,脸同她贴得极近,胸膛起伏间尽是他的克制,“我现在可以讨要学费了吗?”
“嗯……”戚林漪才发出半个音节,瞬间便被强势吻住,有人热烈如火,是山火蔓延的架势,朝她席卷而来。
方才的克制守礼仿佛都是假的,唯有此刻的孟浪才是真实。
戚林漪被夺去呼吸,唇舌也被不断厮磨绞缠,从咻咻的鼻息来听,希让慈简直恨不能吃掉她。
她喉间不自觉溢出轻吟,似享受似嗔怒。
希让慈不止唇舌攻势猛烈,戴着戒指的手更是不安分,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点火。
时而在后背揉捏,时而到胸前作乱,最后滑过她平坦小腹,来到腿中央
戚林漪穿着宽大的T恤,下摆因着自己的动作上滑挂在臀部,下面只着一条淡薄底裤。然而这更方便了希让慈动作。
他抚着她大腿根部,指腹不停在她敏感的地方打着圈,戚林漪开始颤抖,指尖都忍不住绷紧。
她坐在桌上,两腿为男人坚硬的身体包容出一道私密柔软的天地。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在这个桌上进行着无比认真又细致的手作。
而现在他们却在悄然进行另一种意义上的“手工活”。
戚林漪被隔着内裤抚摸,直到水意蔓延,沁出湿痕来,希让慈才停了停亲吻,看向她的眼眸,春色盎然。
他重新靠近她,躬身的同时,借机亲了亲她后颈,长臂从边上捞过一瓶消毒酒精。
他冲右手喷了好多下,空气中霎时弥漫着浓郁的高度酒精味。
而后他用有些凉的手,拨开戚林漪濡湿的底裤,低沉嗓音贴着她唇角低哄:“乖宝,给小鲸鱼喂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