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像把钝刀,痛得钻心,柏葭喃喃自语,“我只是想尽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你只是又是你只是!”应珩的声音大到有回音,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首,“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
柏葭比应珩大三岁,在此刻她像孩子似的承受着他的全部怒火。
见她不回答,应珩的火气直接爆满。永远都是这样,不说话!不说话!
邪火无处释放,旁边的槐树遭了殃,槐树皮厚根深,无法撼动,倒是应珩的骨节洇出血珠。
“柏葭人都是要脸的。”应珩最后留下一句话剧毒的话,迈着步子走了。
他的话3D环绕在柏葭耳边,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不要脸吗?她感觉浑身冰冷,深陷泥泞沼泽,无力呼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被泥污埋葬。
柏葭想大哭一场,但眼睛干涩发疼一滴泪也流不出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说话难听了,更难听的都熬过来了,现在怕什么。
即使是这样安慰自己,柏葭的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变好,情绪阴沉就这样回到了家里。
到家后,她死鱼般倒在床上,看了眼同事发来的消息,告诉她采访成功了,但是总觉得裴总心情很差,问是不是因为她没去的原因。
柏葭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听同事的分析,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约的裴宿羿,最后的采访自己却没到。
心想完蛋了,裴宿羿该怎么给他赔罪。
她给裴宿羿发了条解释的消息。
:对不起,我今天本来是要去的,但是中午的时候发生了点事,实在走不开。
消息发过去的每一秒,柏葭都在等他恢复,迟迟没等到。
柏葭越想越头疼,竟在杂乱的思绪里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听到客厅有动静,柏葭靸着鞋出去看,是栗梨回来后在做饭。
“醒了。”栗梨见她出来,“看你睡觉没喊你,饭马上就好了。”
温馨的烟火气息,柏葭酸了鼻腔,今天诸多委屈,鱼跃似的涌上心头。
她不想让栗梨看见自己哭,转身去了卫生间。
洗把脸出来,看到裴宿羿的消息是在四点钟左右发过来的,那时候她正在睡觉。
:没事。
裴宿羿回得简单,柏葭却看着心慌。
她赶紧回过去。
:对不起刚才我睡着了没看见。
:我真的不是故意放鸽子,给我个机会请客赔罪行吗?
就请客吃饭,柏葭再欠就是第二顿了。她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赔罪办法。
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柏葭知道没戏了,裴宿羿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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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存不住一点,写完就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