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羿听了她的话饶有兴趣笑着,想去探究她的真心,她很平静,好似真心。她愿意哄,他就愿意听,但还是忍不住去说,“真真假假。”
话他虽然这样说,但柏葭知道他是答应了,笑着举起四根手指,“发誓真的。”
裴宿羿哼她一声,掰下她一根指头,“这样才对吧。”
柏葭笑容收回了一些,风吹过湖面似的快速蜷回所有手指,不再和他贫嘴,“快回车上等我吧。”
疾风般的动作、着急的催促令裴宿羿不悦。他故意俯身贴近,柏葭在他靠近时偏移了几分,裴宿羿强硬地摁住她的肩膀,使她逃无可逃。
潮濡的鼻息,像手心扫过麦穗,痒痒的揪心。发丝里铃兰的香气裴宿羿享受又贪婪地深吸一口。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放开她后,拇指帮她把碎发撩到耳后,眼睛里漾起温柔的余波,“我等你。”
俊男靓女,站在大厅吸引了不少目光,匆匆一眼,匆匆过去,再匆匆讨论,结束。
他走后,柏葭心里升起难题,该如何面对应珩。脸上虽然没有愁云满布,但也布了一半,如果他问,她决定说谎。
坐回去后,事情并没有她想得复杂,应珩坐着默默玩俄罗斯方块,倒是秦莲姐眼神中带着八卦。
秦莲问道,“小葭刚刚的是男朋友吗?”
右边耳朵传进来的消除声音乱了柏葭的心神,回答的力不从心,“嗯。”
“真好啊。”秦莲姐由心的赞叹,言语中又流露出期冀。
旁边急促的滴滴滴声,柏葭小时候玩过俄罗斯方块,这是路走到头了,无处可消,game over了。
柏葭一直欠身半背对着他,不时搓着手臂,大厅冷气开太足了。
打了五千多分,死了可惜,也令人恼火,没了再重新开始的心情,应珩收起手机,无声闭目养神。
没多久过来一位警察,非常抱歉地告诉她们,今天太晚审不了,只能等明天。
等了老半天,被通知白等,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却也只好听从。
柏葭主动订了两间房,她和秦莲一间,应珩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