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年前,柏葭生日,也是除夕夜,同时还是柏葭最后半年的大学时光,同年九月,她要去国外读研,一切的美好,都在除夕这天烟消云散。
柏葭平日做着兼职,固定为一家杂志社做写手,手里资金颇丰。生日又加除夕,往年都是在家里过,这次她想解放双手,带着父母出去吃。
一家人下午在家收拾的板板正正,就等晚上一起愉快出发,目前为止所以都是预期中的部份。
路上柏葭的母亲仲倩开车,柏丰宗坐在副驾。父母都是高中老师,母亲平时在家比较强势,出门在外非要开车,父亲都是顺着她。
除夕路上车少,仲倩开车也比较随意,开始询问柏葭出国的事情,“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
柏葭收到了好几个学校的offer,目前她并没有明确的选择,很犹豫,“没有。”她实话实说。
她不愿意和仲倩多谈论这个问题,仲倩有时控制过强,总是强行霸占她的想法,“这个不着急,我我现在只想先毕业。”
“那你论文要朝哪个方向写。”
柏葭坐在后面,丧气地靠着沙发,默默翻了个白眼,仲倩总是把手伸好长,什么都要干涉一点,让人没有透气的空间。
坐在副驾的柏丰宗开口为女儿减轻负担,“你管那么多干嘛,她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这话一出,仲倩不高兴,啧了他一声,“我女儿我关心关心也不行?”
“像你事事都顺着她,你忘了初中的时候我用你的教育方法,她成绩跌成什么了?”
又开始了,柏葭心想,只要父亲在关于她的事情上发表言论,母亲就会掏出那些几乎让人遗忘的陈年旧事,本该褪色的,在她的再次渲染中,让人记忆犹新。
一个头两个大,大过年的又是她生日,吵这些无用的架干嘛?“行了。”柏葭打住母亲炮轰柏丰宗的机关枪,“今天高高兴兴的不行吗?”
仲倩的炮筒被塞了哑炮,连珠的子弹再也没有无用武之地,她明明是好心,到头来她里外不是人?嘴里嘟囔着,“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
“没人说你的不是。”柏丰宗说,“只是柏葭大了她会有自己的思考方式用不着我们强加。”
“强加?”仲倩一听火力全开,管你哑炮还是哑弹统统给我马力十足,“柏丰宗你说话小心点,什么叫强加?我是她妈我能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