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西江这场雨将持续好几天,整个团队只好先去沟通,做些不出外景的工作。
阴雨连绵的天气,唯一的好消息是栗梨带来的。
坐在沙发上,柏葭偶尔回好友的消息。
开始聊些有的没的,所有的话题好像都是为了引出最终的事件。
栗梨发来:有件大快人心的事你要听吗?
:什么?
:应重海坐牢了。这祸害终于被制裁了。
柏葭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她并没有给栗梨讲,试探问:因为什么?
:聚众赌博好像还有强奸未遂,上新闻了。
柏葭立刻去搜索,不但有通告还有抓捕视频。视频里应重海手背警察反剪,马赛克打的并不重隐约还可以看出原本模样。
受害女性的采访,没有露脸,声音也用了变声器,她述说着应重海是如何迫害她的过程,这些话,柏葭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感到丝丝害怕。
栗梨迟迟没有得到她的回复,询问她:怎么消失了?
柏葭打字的手微微颤抖:我去看了新闻。
:怎样是不是大快人心?
应重海这人罪有应得,让她惶恐的是这条新闻的背后。
:嗯。
应重海的新闻,通告写了应某,视频打了码,可在这条新闻的下面,却有人将他的身份扒了出来。将他的生平事迹列了一些出来,打眼看下来全是劣迹。
受害人采访这里才是真正让柏葭脊背发凉的根本。
知道这个消息后,柏葭的思绪像小鸟一样飞走了。
“柏葭不舒服吗?”章岑见她魂不守舍。
柏葭立刻放下手机,微笑摇头,“没有。”
章岑从她眼睛里看到的和她嘴上说得根本不一样,这几天因为雨天的缘故,原本的事情都只好往后推迟,当下也用不到她,“你先回去休息,调整调整。”
柏葭还想辩解一句,看到章岑已经低头忙自己的事情了,张了一半的嘴只好闭上。
“那我走了章导。”
“嗯。”章岑头都没抬。
柏葭没有直接回房间,屋里住得不止她一个。
她站在檐下,看大雨四溅,雨线穿刺灯光织成的橘黄布料。雨水落在铁皮檐,掷地有声,一阵风吹来,铁皮猎猎作响,雨水扑打在柏葭脸上。
冰冷的水滴清醒她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