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的经理给我叫来,立马通知保安封锁后面的庭院。”余海生从更衣室一出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把江鹿欢都搞懵了:“海生哥哥……怎么了?”
余海生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但是他还在尽量对江鹿欢保持温和:“没关系小鹿,有个东西不见了,我要找找。”
“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那确实应该封锁一下?要不前面也……”
“不用。”余海生道,前面也封锁的话就太过张扬了,他觉得那些小贼也不敢往前面走,封锁后面就够了。
“怎么了?”沉慕言在女更衣室门口等待周姣如,却撞见了余海生着急的一幕。
“没怎么——”
“这是余先生你的外套吗?和我的衣服放在一起了。”周姣如从更衣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余海生的外套。
“应该是工作人员放错了吧,把我的和你的放在一起了。”
余海生接过衣服,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发现没有什么差错,才松了口气:“是我的,谢谢周小姐了。”
“海生哥哥,要不要——”
余海生打断江鹿欢的话:“不用了小鹿,这么点小事不必兴师动众的,我们回去吧。”
江鹿欢虽然搞不懂他刚刚明明那么生气,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但是她还是乖乖的点头,跟着余海生回到了大厅。
周姣如也是松了一口气。
沉慕言看她的肩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便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揉了起来:“怎么?这么担心?”
“别提了……这次派下来的人是谁不好,狸猫就知道公报私仇。”
沉慕言当然知道她和狸猫那点不算恩怨的恩恩怨怨——据说是因为当初还没进总部的时候,狸猫和狐狸就是一个部队一个排的,当时内部有什么比赛来着,狐狸赢了狸猫,从此梁子就莫名其妙结上了。
肩膀被揉得舒服,周姣如发出一声喟叹。
沉慕言安慰道:“她肯定是故意放错的,但是也肯定是猜到你能安全化解这个问题啊,你看刚才不是解决得挺好的?”
周姣如瞬间不舒服了:“……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
不过任务总算是有了进展,万事顺意,只等今晚二处的解析结果。
不是,也不是很顺意。
周姣如在今天单方面被荣升为沉慕言的女朋友了。
原本她只需要做一个漂亮花瓶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走完全程就好了。
但是沉慕言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走哪都要带着她,让周姣如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风头无两。
周姣如强颜欢笑了一晚上,在最后结束的时候才松了自己的笑脸。
沉慕言今晚亲自送周姣如回家。
车停在周家别墅外,周姣如却迟迟没有下车。
沉慕言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还是嘴硬:“怎么?现在我们就要这么难舍难分吗?”
“沉慕言。”周姣如按下车窗,冷风吹开她的发丝,清理了她的思绪,“我们必须要好好谈谈了?”
“谈什么?”沉慕言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满不在乎。
“上次柳镜的婚礼,你已经越界了。但是今天,你变本加厉,”周姣如转过头来,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事不过三,当初的约定,就是我的底线。”
周姣如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径直下车离开。
只留一个清丽的背影给沉慕言。
沉慕言看着月光下周姣如越走越远的身影,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操之过急了。
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全京城都知道周姣如现在是他的人,剩下的,他可以慢慢谋划。
沉慕言无奈地握紧方向盘,目光再次顺着周姣如望去,却不经意地看见周禹平站在阳台上,直直地盯着他。
那目光如芒在背,沉慕言虽然心虚得很,但是胆子也大啊。
他走下车,远远地,朝着周禹平招手。
不出所料换得了周禹平的转身离开。
沉慕言甚至觉得他是不是还朝自己翻了一个白眼,但是这无从考证了。
周禹平原本只是站在阳台上看看周姣如什么时候会回来,都要给她打电话了,结果有人先给他发消息说什么恭喜。
周禹平自然是一头雾水。
那人随即发来周姣如和沉慕言出席宴会的合照,小如穿着上次的那条旗袍,在沉慕言的旁边笑得落落大方。
沉慕言啊……
他又想到今天回去在军委查到的一点事,瞬间有些头疼。
周姣如一开门就撞见周禹平,他手里还拿着一双鞋,周姣如接过他手里的鞋穿上,心想他不会撞见沉慕言送自己回来了吧?
“小如……”
周姣如刚走了几步,就被周禹平叫住,她无奈回头:“哥……要不你听我解释?”
周禹平失笑,拉过她的手,把她按在沙发上,又从茶几下面掏出药酒:“我是想说,你今天踩了一天的高跟,肯定很累了,我先帮你揉揉。”
“……哦。”
“不过,”周禹平话锋一转,“你要是想交待的话,我肯定是要听的。”
周姣如:“……”失策了。
但是她和沉慕言本来就没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