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被“救”出去,柯宁会怎样。
两个人在客厅吃着午饭,路景感觉身体的力量正在慢慢恢复,至少他现在能拿得起筷子,看来这个药效是有时限的。这是个好消息,再给他半个小时,他就能彻底恢复夺回自由。于是他继续装作肌无力,任由她用勺子给自己耐心地喂饭。
但事情没能如他意,午饭后她就将皮质项圈重新锁上他的脖颈,它有点重量,但只用几分钟就适应了这种束缚感。铁链很长,钥匙被放在书桌上。
“宁宁,你没必要这样,我不会逃跑的。”他努力用温柔的语气哄道,想让她放弃枷锁。
她不为所动,依旧用温柔的表情表示拒绝: “这不重的,宝贝,为了我戴着它好吗?”
下午,他们依偎在床上,用平板播放《老友记》。他们在大学时约定要一起把十季都看完,一旦有空闲就会看一集,直到分手时他们还差最后一季的剩余几集。
“我一直没有看,我相信我们总有机会能重新在一起,把它们看完的。”
“瑞秋和罗斯经历过那么多磨难,他们彼此都犯过错,几次分开,但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我们也会这样对吗?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娓娓道来,像是在下什么诅咒。
晚上,柯宁枕着他的手臂,一手搭在他的腰部,渐渐入睡。她睡得极不安稳,手一直紧握成拳,嘴里始终低声念叨着什么,睫毛有泪珠悬挂其上。
他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轻轻拍在她的背部,身体向她贴近,带动铁链发出窸窣的响动。
待她终于沉沉睡去,路景小心地抽出手臂,从床上下来,他把链条都拿在手中以防发出声音,慢步走向窗口的书桌。
铛——
他只到床尾就再也无法向前,脖颈的束缚感让他无法呼吸,因为太过用力脸憋得通红,但现在距离书桌还有一步之遥。
无声无息的挣脱行不通。
他重新站回床边,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影子投射在床上。轻薄的空调被勾勒出一个形状,她像还未出生的婴儿在母亲的肚中蜷缩着,睡裙衣领从她瘦削的肩膀上落下。她看上去是那么柔弱无助。
“阿景…”她在说梦话,用哭腔念他的名字。
于是他重新躺到她身侧,将她拥入怀中。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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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遵循师兄的叮嘱,三天没去实验室,准确说,是三天没有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