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戚烨当真是说走就走,什么时候走,走多久,什么时候回来永远似是个谜团一般。而今,他倒是知晓跟自己说下情况了,甚至还在信中用了……用了些蹩脚的情话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意。
这般一想,若悠月的脸更红了些。
让他出去巡军的,没让他去跟着学这些个劳什子玩意儿的,又土又俗又羞人。
看着若悠月的耳廓之上都隐隐犯了红,温梦梦轻笑道:“戚公子这信是铁树开了花、榆木开了窍不成?”
若悠月轻锤了温梦梦一下,撇着脸娇嗔道:“写得什么玩意儿,我可不兴回。”
面上一红一白的二人轮流下了楼。
孙茜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弯腰捡着菜叶子,见二人下来了便问道:“柳姐姐今日何时过来?”
“说是卯时一刻左右到。”温梦梦边答着边坐下同孙茜儿一起捡着菜。
若悠月现在弯腰不便,只能将部分菜装在小篮中端在桌上捡着,她将菜梗拗了,梗身分离,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今安然与张硕离了也是好事,只是却落得如此难听的名声,连娘家都回不去了。”
温梦梦与孙茜儿听着若悠月所言,皆是惋惜。
即便如此,孙茜儿仍是不死心地问道:“柳姐姐这善妒之名是这辈子不得翻身了吗?”
若悠月放下手中菜叶幽幽道:“其实依照柳大人在朝中的地位,想要彻查此事不难,偏生安然是柳家最不受宠的姑娘,柳家女儿多,柳大人这是宁可少个女儿也不想开罪张硕这个正三品的后生。若是想翻此案,第一件事便是要寻个不畏得罪张硕之人。”
户部侍郎,搁在现代就是财政部副部长的职位。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张硕又正是年少有为时,谁愿意冒着风险去得罪一个这般的大官?
三人沉默,知晓此事希望甚微。
就在三人安静不言之时,却见一中年男子踏入了店内,若悠月方想上前,却见他着了一身着带有金丝镶边藏青色长褂,面上挂着笑意,腰间坠了一块成色上好的玉璧,玉璧上赫然刻着方家的印记。
上次方明景所来之时,她虽是睡了过去,但也听闻了方家老太君要办寿宴之事,这男子衣着贵气,又带着方家的玉璧,想必便是方明景先前所说的管事了。
温梦梦自也是看了出来,连忙净了手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