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晓他是常乐侯府的世子,他断然怎么也不能说出那些话来!
顾不得身上疼痛,温兆园连滚带爬地回了温府。
温府如今已是落魄不堪,连门口看门的下人都辞退了去,可他现在没了左手,又折了右手,只能狼狈的用肩膀将门撞开。
温兆园跌跌撞撞地冲至了温正名的寝房门口,口中呼道:“爹!爹!”
温正名正在房中小憩,老远便闻得温兆园带着哭腔的声音,眉头紧蹙地披衣起了身。
“又怎么了?”
“爹,爹,您可要替我做主,今日儿子受了个天大的委屈。”
温府中剩余银两实再寥寥,为了维持生计,之前即便是温兆园欠了暗香赌坊银钱,温正名也只得狠狠心没救济于他,一方面着实没钱,另一方面也想就着这事儿让他收了赌钱与去花楼的心思。
如今这温兆园终于是收敛了赌与嫖的心思,可今日,怎么又受委屈了?
温正名开了房门,见到温兆园被打得鼻青眼肿,另一只手又歪歪斜斜的模样,立刻知晓儿子这是遭人毒打了,连忙问道:“谁干的?”
这不问还好,一问温兆园直接哭了出来,边哭边道:“是、是常乐侯府的人。”
“常乐侯府打你做甚?”温正名大惊。
“是儿子有错在先,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夫人!夫人!”
温正名大声唤着,不一会儿一位妇人从后院中走了出来,一过来便见到自家宝贝儿子居然成了这般模样,眼泪一下落了出来道:“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温正名推搡了那妇人一下道:“别问了,快去外边找个大夫来!”
那妇人连忙反应过来,一连小跑的出了温府。
温正名带着温兆园入了房内,温兆园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温正名听。
“什么,梦梦那丫头现在与常乐侯府的世子在一起?”温正名惊得都站起了身。
“不知有没有在一起,但是常乐侯府家的人以后让我别招惹温姑娘。”
温兆园抽抽搭搭,看得温正名心中只暗骂这儿子没出息,遇到事情便会哭。
冷静片刻后,温正名眼珠子提溜了一圈,对着温兆园道:“常乐侯府那里我们是得罪不起,但可以从温梦梦处下手。既然常乐侯的世子对她有意,那我们便断了世子的念想不就成了。”
温兆园立刻喜道:“爹爹这是何意?”
“温梦梦那个丫头若能为我所用也就罢了,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