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温柔而细致的男子,即便是撇除了他的样貌而言,也是宜家宜室之人。
秦蕴浅笑,“今日分明是你受委屈了,不必谢我。”
一安下心来,温梦梦才敢回想今日之事,一想到这无妄之灾,不免也开始冷汗岑岑,若今日子琛与林锦来得迟些,她是不是就中了药要失态于众人前了……
“你先歇息,我去一下叶大人处。”
秦蕴说完刚想离去,袖口却被温梦梦一把拽了住,他顿足转身看向她。
少女面色虽强装镇定得很,但琉璃般清澈的眼眸中却多了几分胆怯与羞怯,多少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境。
那袖口被她攥得极紧,在她手心里的布料隐约可看出已被揪成了个小团。
这是、终于知晓害怕了?
温梦梦知晓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抓着秦蕴袖口的手,本想解释些什么,却又觉得越解释越尴尬,最后干笑两声将眼神转移了开。
今日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绑至这个地方,又险些在这个地方失了身,自是对独自处在这里有些莫名的恐慌。
秦蕴轻笑,上前两步走至她身前。
他站着,她坐着,她本是打算抬头同他说话,却不想他却蹲下身子看着她道:“叶大人还未醒,我待他醒了再过去。”
温梦梦意识到自己这点小心思怕是还是被他给瞧出来了,红着面解释道:“我无事的,你快去吧。”
那厢,老大夫切完了脉,将叶山清的手放下后道:“急火攻心晕厥了,扎几针便好。”
说罢,老大夫取出火折子燃了蜡烛,而后将几根针在火上烤了之后迅速扎在了叶山清的穴位上。
不一会儿,叶山清的眼皮子便动了动、渐渐有复苏的迹象,直至叶山清睁了眼,老大夫才将针都收了去,又开了一副药留在了桌上,丫鬟马上给了银子送老大夫出了门。
“爹,我错了!”
叶榆见叶山清醒了,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了地,跪地给叶山清磕头。
叶山清两眼一闭,挥了挥手道:“别弄那些假惺惺的东西了,今日全凭别人处置,我救不了你。”
叶榆的性子他是知晓的,不过是向他低头服软以后可获得更大的利益罢了。
若是他不开口,叶榆每月的例钱便都是要被扣完的,而叶榆又好赌,若是没有银钱去赌钱,就会做出些癫狂的事情来,这儿子,他早就想要好好让他吃吃苦头了,却奈何一直狠不下心,可如今,他得罪的可是常乐侯府与镇南王府,即便是他叶山清脸再大,还能大得过皇上的两个亲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