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更不文明的,不想听就少问,初愿你给我记住了,许修言不是什么好人。”
“记住了记住了,别再给我洗脑了行不行,烦死了,我从小就知道他很坏,这印象没变过,行了吧。”
许修言陡然冷脸扔了烟,一脚黑色皮鞋踩上去,大步离开。
被踩灭的烟头留在一尘不染的、亮得反光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成为醒目的垃圾。
像初烈口中的臭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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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愿被初烈气得大步走出来,上楼到宴会厅门口,看到了父亲,不禁慢慢停了步子。
父亲正面容慈祥地和嫂子孟阮、以及孟阮的朋友说着话……孟阮的朋友是许修言。
初愿的心跳再次慌了,慌得她无意识地皱起了眉。
许修言喜欢孟阮很多年,孟阮不知情,但初烈知情,和她说过很多次。
初烈很讨厌许修言和孟阮见面与交谈,而她每次远远见到许修言和孟阮站在一起的画面,没有讨厌的心情,但会心慌,慌得七上八下,要花费很大力气保证自己的面部表情无懈可击。
初爸正对初愿,抬头看见回国归来的漂亮女儿,先是惊喜,而后注意到女儿绷紧的气场,迅速收了惊喜,立即对孟阮和孟阮的朋友说:“你们聊,我看见位老朋友,去聊两句。”
说完,初爸大步转身逃离一样离开,手里的酒都要从酒杯里晃出来。
孟阮没抬头看情况,却已了然,对许修言笑说:“肯定是妹妹和哥哥又吵架了,妹妹来找人判案来了,叔叔才跑了的,请注意看此时现场第一百零一幕戏。”
许修言举目望过去,只一眼便收回,淡淡点头。淡眸里微含愠气,转瞬即逝,不易察觉。
“爸!”初愿大喊。
初爸身影未停,健步如飞。
“爸!”初愿又喊一声。
初爸仿若未闻,继续行步如风。
“初勇!”
初爸躲债似的身影已经消失。
初愿:“……”
初愿抿了又抿唇,缓缓收了脾气。
之后她望向门口剩下的那两道身影,目光落在那一人潇洒超群的侧影上,不禁呼吸微滞。
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却不是普通的剪裁,宽松的白衬衫上有精致的口袋与斜纹设计,黑西裤是宝剑式双纽扣侧加长腰头,腰带收紧衬衫衣摆,腰部劲瘦,长腿笔直,宽肩挺拔。
五官轮廓英俊迷人,气质儒雅卓荦,眉宇下的神色却是极淡的,周身散发着善于心计的精明与孤傲,令人不易接近和难以捉摸的淡漠与疏远。
蒋氏集团的掌权人,很多人都形容他是兼权熟计的斯文狠人,神秘与遥不可及。
这时孟阮回了头:“小愿来了,正好你哥的好朋友也在,过来认识一下。”
初愿放缓了呼吸,面上露出微笑,走向孟阮:“嫂子。”
孟阮搂着初愿介绍:“言哥,这位是初烈的妹妹初愿,在国外上的大学,去年博士毕业,研究海洋科学的,海洋环保主义者,偶尔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