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深,深得只有风声。
许修言仿佛在祛除什么印记,双手捧她脸强势并激烈地检查她口腔里的每个角落,初愿条件反射地躲舌,但躲避令他更加激烈的进攻,舌尖被他吻得阵阵发麻,耳边都是他的吞咽声,初愿头皮发麻,愈来愈慌乱,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她阵阵颤栗与难以喘息。
在初愿快要失守时忽然清醒此时正在外面,发急推他,但她推不开,再扯他手腕挣他胳膊,仍是扯不开也挣不开,她发狠捶砸他的后背,不知他怎么突然停了一秒,好似被捶疼闷哼了一声。
许修言停的这一秒,两人都得到了时间喘息,随后许修言余光往初愿身后扫去,瞥见一道躲避到墙后的身影,随后他的吻又缠了上去。
这次的吻变了味道,仿似他检查完毕结果满意,将人抱进楼道挤在角落里轻柔地吻她,激烈暴风雨化为月光流水,许久的耳鬓厮磨的缠绵,直至初愿唇边不自觉发出一道娇气音声时,许修言突然停住捂她的嘴。
清醒过来的初愿蓦然尴尬与恼怒,偏开泛红的脸不看他。
许修言气息稍重,放开了她,为她整理她敞开的衣领,又扫一眼远墙,牵她手向外走。
初愿跟在他身后,故意拖着他手,走得很慢,望他的背影问:“你来多久了?”
“两个小时。”
初愿心蓦的一颤:“我不出来的话,你准备一直等下去?”
“继续等下去,”许修言在月色下回头看她,神色平静,“也只一个晚上而已。”
“……你为什么不上去找我?”
“容易进监狱。”
初愿双脚死死定在原地,阴冷看他:“许修言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你要捉奸杀人吗?你认为我和章方舟发生关系了?”
“初愿,你应该明白,嫉妒比仇恨更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
他是在说他只是吃醋吗,检查一样吻她也是因为他吃醋?
又在演他对她的感情了,初愿想,花言巧语的大骗子。
初愿若无其事地对他晃车钥匙:“你等我一下,我得去还给舟哥。”
许修言看了一眼楼前停车场:“他家要破产了吗,连个地下停车场都没有?”
初愿服了他的嘴毒:“地下停车场刚好在做智能化装修。”
许修言放开她,对她摆手。
初愿进去里面正要按电梯,忽见章方舟站在旁边角落里,一惊:“舟哥?你怎么在这?”
章方舟从阴影里走出来:“他误会了?”
初愿扬笑摇头:“没有,他不在意的。”
说完,初愿莫名其妙红了眼眶,低头递钥匙。
章方舟接走钥匙,边想,许修言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在意的话,他就不会来找她。
感到她情绪不佳,章方舟轻叹问:“我去跟他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