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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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修言走出初烈家,寒风吹进后颈,从后脑到手臂腰际,整个发寒。
这是他发烧的第二天。
松树枝叶上挂着一层雪,他抬眼看雪,刺目头晕,又看西南方向的太阳,身体发晃,太阳晃动得像弹力球。
过了两秒,许修言用力稳住身形,太阳归于原位,上了车。
车开出初烈家院子不久,迎面碰上霍霈霖的越野,两人同时下车,在路边递烟点烟,霍霈霖打量许修言问:“没动手吧?”
“他怕老婆。”
“……你也怕老婆。”
“我老婆已经没了。”
“……”
听着怪可怜的。
许修言抽着烟,将看到两张照片的事和霍霈霖说了:“照片高清,有备而来,我懒得给许思竹打电话,你问问她是被谁利用了突然来找我。”
霍霈霖点头应下,边说:“肯定是蒋京伦,还能有别人么,所以你对象是看见照片才不告而别的?”
许修言淡淡掸着烟:“也或许是章方舟,他获益最大。”
“你对章方舟意见很大啊,嫉妒他?”
“单纯直觉他不像好人。”
“比你还不像好人?”
“最可怕的人就是看着太像完美好人的人。”
“……”
许修言抽了两口烟,发冷,上了霍霈霖的车,安排道:“你一会儿让人把我车开回去,再跟魏哲说一声,我要去秘鲁的亚马逊雨林,目的地伊基托斯,让他定机票和行程,叫黄泊元和我一起,黄泊元玩的国家多,申根签和其他签多年往返够多。我离开的这几天,让他有事先联系我,联系不上我的时候,重要签字找蒋老,其他事宜能拖就拖,如果高层有动作,找江盛川,你配合。”
霍霈霖:“这三天元旦假,节后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您不能亲自打?”
“发烧了。”
“?”
霍霈霖赶紧摸许修言脑门,正好他在外面刚抽完烟,这一摸吓一跳,烫手:“这得有40度了吧?除了你有点憔悴,我都没看出来,吃药了吗?”
许修言闭上眼,发烧让他呼吸发重:“注意蒋京伦,他被初烈逼得紧,应该已经反应过来初烈之前和他合作是在收买他身边的人,蒋宛又到处宣扬我要和她结婚,蒋京伦本来就脑子不好使,狗急会跳墙,但墙那边是垃圾场,很脏。”
霍霈霖点头说“明白”,与许修言聊了两句,又道:“我记得我们前两年去亚马逊,听向导说有一种像虫子的寄生鱼专往男性尿道里钻,只能手术取出来,你可……”
“你可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