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愿跟不上他的思路:“说什么?”
“说不会再抛下我。”
初愿呼吸有点喘,在黑暗里寻他的双眼,抚着他发了汗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许修言,我不会再抛下你,我想陪着你。”
许修言炽热的呼吸一滞,而后猛地抛起她。
初愿“啊”的一声颤,低头环着他肩膀,脸埋在他脖颈间,颤着娇音问:“你不是,睡得少,要晕了吗……”
“你是药,吃了就好了。”
“……”
你最好说的只是吃药。
提起药,初愿忽然想起来另一件她其实一直都在悄悄在意的事,推他说:“等等,我还有事问你……你为什么总是喝蒋宛儿给你下药的东西?我要你直接回答我,不许绕弯子。”
以他的谨慎,不会是喝完饮品后才知道已经被下药,一定是在喝之前就知道。
许修言被迫停止,忍耐着情绪,低头咬她左边,齿尖厮磨:“一是为了让蒋京伦误以为蒋宛有机会,应对蒋京伦的将计就计。二是。”
“什么?”
“想你的时候,自己处理,比较有感觉,很浓。”
“……你他妈。”
“又说脏话,宝贝儿,抱紧我。”
苹果抛起,重力重重下落,颠乱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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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愿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看到许修言后背的伤。
她睡前用了很久的腰,用得又酸又累,一晚上睡得沉,连许修言早上起床她都没有察觉。
她醒来时,旁边空了人,许修言已经上班离开,她明明是回来照顾他的,竟然一点都没照顾上。
初愿叹了口气,果然如初烈所说,她是索许修言的命的。
叫智能助手打开窗帘,昨晚的小雪已停,今日是个晴天,迎客松上覆着漂亮的闪金光的雪晶,初愿抱着被子看了会儿窗外明净如洗的天空,慢慢清醒过来,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昨晚是故意的,他不想让她看他后背。
想到昨晚,他力气不小,在没有克制而全速的时候,和平常差不多,应该也已经修养得没有太严重,或是疼痛确实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她一边放心又一边生气,翻身取手机给许修言发微信过去。
「王八蛋,你故意的!」
许修言回:「在和你哥开会,你先骂着,过会儿回你。」
初愿忙撤回骂人的话:「你开会吧。」
许修言:「嗯。」
初愿知道许修言应该是真的在忙,没再打扰他,穿衣服下楼,试着喊了一声阿姨,阿姨果然有了回应,从厨房走出来笑问她饿没饿,边递给她一封信。
她从许修言那里得了对信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唯恐又有人捏造一封字眼极其难听的假信,所以她看到信的第一反应是害怕和想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