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完了!打不过!跑!”
然后很干脆很利落地牵上amanda和身后的nicole,背着摇摇晃晃的琴包,声势浩大地往外跑,拉开这场追逐战的序幕。
几个男人在地上哀嚎痛呼几声,恶狠狠地骂着脏话,然后就要爬起来追她们。
一系列动作发生太快,付汀梨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就被人牵住,微凉的手指透入她的手指缝隙,是熟悉且柔滑的触感。
于是在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被拉走,耳边传来女人清晰分明的声音,
“跑!”
话音落下,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穷追不舍。她终于回过神,反牵着女人,出了狭窄的巷口,是宽敞的马路和拥挤的人群。
与巷口的隐秘不同,街道不知是在进行怎样的巡游活动。
人群已经攒在一起,跟着五光十色的马车和热烘烘的节日巡演列车,激昂地唱歌敲鼓,好一幅欢欣鼓舞的画面。
她用力牵着她,从逆行的汹涌人群里。
侧脸躲过一个假扮成羊驼的小孩,好不容易喘口气,仰头又看到一个巴斯光年气球在天上飞。
她愣了一秒,她又把她拽走。
揽住她的肩,灵活敏捷地从三个并排行走、动作姿态的丧尸缝隙中挤出去,然后蹭了一身“血”。
轰轰烈烈地牵着手,在人群拥挤的街道里,逃往另一个方向。
“我的车停在那边!”
周遭太过嘈杂,她只能大声喊着。
手心却不知不觉地冒汗,黏黏腻腻的,滑得有些牵不住。
虽然那几个男人看起来瘦骨嶙峋,但真要闹起来,她们不一定能打得过。就算能打过,也得挂彩。
最重要的是。
付汀梨在风声鹤唳里艰难回头,看到女人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仍然捂住脸上的面巾。
有些长的黑色头发飞得乱乱的,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她看到女人敞着小臂上,被擦破皮的伤口,似乎在渗着血。
有些恍惚地喊着问,“你已经受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是刚刚为了拽走她的时候,在逼仄粗糙的墙侧冲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磨破的吗?还是刚刚在她回头之前,为了拦住男人踢她的脚混乱之中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