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长的头发扎在颈下,她迟钝地睁开眼,觉得自己眼睛都有些疼。
但还没等看清这人?是谁,嘴里就被塞进一颗什么?东西?。
酸酸甜甜的,好像是软糖,她晕晕乎乎地嚼巴两下,吞了下去。
付汀梨惊恐地睁眼,发现自己正挨在人?家肩上。
“我看你就算这会?被人?下药拐走了,自己也?还不知道,还就这么?跟着人?走。”
是孔黎鸢的声音。常有的倦懒里,疲乏的意味更重。
付汀梨松了口气,不知怎么?,竟没在第一时间把头从孔黎鸢肩上抬起来。
有些费力地抬眼去看,发现孔黎鸢这会?戴着顶冷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刚刚吃的什么??”
孔黎鸢用微微泛黑的瞳仁凝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然后又笑,
“晕机软糖,现在好些了没?”
滚烫的手心按到后脑勺,热意攀涌上来。付汀梨反应过来,机场吵吵嚷嚷的环境声和人?声涌入耳膜。
她立马警惕抬头,压低了自己头上的鸭舌帽,和孔黎鸢分开。
——这可是机场,知晓剧组行程,蹲守在这里的粉丝和媒体不知道有多少。
刚打?算四处张望有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模糊朦胧的视野还没完全清晰,就听到有人?喊一句“孔黎鸢在哪儿呢”。
她低下头,没去望那边乌泱泱的人?影。
只听到孔黎鸢在她耳边说,
“剧组的车在机场门口停着。”
临走之前,发热的掌心又轻轻按了按她的头,
“注意看路,走路别摔着。”
付汀梨没反对,也?管不上自己还晕着,也?没顾得上自己为什么?要躲躲藏藏,明明她又没和孔黎鸢做什么?亲密举动。
却已经开始心虚。
于是只闷着头出了机场,找到剧组包来的四驱雪地越野车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仰头看平坦广阔的天,不知道是不是那颗软糖的作?用,她吹了一会?风,看乌泱泱攒在一块的人?在空旷的场地散开,就感觉没那么?晕。
载着一车雕塑道具的向导在车边抽着烟。这看上去是个哈族大哥,四十来岁,眉浓眼深,皮肤是这边常见的粗糙质感,普通话说得有点生涩,
“剧组的?管后面?这些艺术品的?”
付汀梨友好地说“对”。向导点点头,把烟掐灭了,走过来的时候脚有点瘸,
“我搬行李。”